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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算婉拒许格了吧？其实丁斯数有点懵, 作为一个姬佬, 她从来没有被这么正式地表白过。许格和她关系不错，她也不想把她们的关系弄僵。丁斯数的脑子有点乱, 她确实挺想谈恋爱的，和许格各方面也契合。虽然许格也是明星，但她至少没有干妈。
“丁斯数？”
“我不知道。”
小绵羊没说“没有”，只是说的“不知道”，年乔的危机感敲得叮叮响。丁斯数回过头，年乔仍然坐在床边, 她低着头，也看不清面目。
“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好吧。”年乔缩回了手。
睡在年乔家里, 身边没有年乔, 丁斯数翻了好几下身子。鼻尖都是年乔的味道，年乔家里有特别的香料, 很多时候, 年乔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她似乎很喜欢这种。电光石火间, 丁斯数想起了华案。华案身上好像也有这种味道。要说心理, 肯定是矛盾。一方面想安慰年乔，一方面又不想卷进她们的事情里。哪个占比比较重？没看到年乔的时候，丁斯数还是挺好的。看到年乔，心里有了些起伏, 又想安慰年乔。丁斯数拿枕头蒙了一下脸, 手机在桌面上振了好几下。一看是许格的短信。
“没睡。”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我。”许格的短信来得很快。“既然你也睡不着, 我们来聊天吧。”
许格没说晚上告白的事情, 也没引起丁斯数的抗拒心理。到了要睡的时候，许格才提了一嘴。“我是你好朋友，怎么会害你，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被上也可以啊。只要你想。”
这是个不好的聊天趋势，在外面还很含蓄地说喜欢，现在把手机一拿，就说到了上不上的问题。丁斯数也没接这个话题，只是跟许格说了句“晚安”。
“晚安，心上人。”许格也回得很甜腻。
要不怎么说“直会撩”？许格之前喜欢的都是男人，谈恋爱的对象也是男的。和许格聊天，丁斯数心里确实畅快了不少。翻了个身，也睡了过去。之前年乔还很黏她，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趁没人的时候，也吃她的豆腐，东摸摸西碰碰的。现在没人了，看也不看她，只是低头玩手机。走过去的时候，丁斯数还瞄了一眼年乔的手机。年乔在玩贪吃蛇，现在不都是玩王者农药吗？年乔这是在玩什么作古的游戏？这么有年代感。所以她要跟“贪吃蛇”争宠？年乔抬头的时候，丁斯数也若无其事地别开脸。绝不承认被年乔欲擒故纵了。前几天还热情似火，今天就降至冰点，兵法第一十六计，欲擒故纵。绝对不能输。再看年乔，年乔已经走开了。年乔在和广告商说话，谈得很投机。丁斯数心里有些小沮丧，她和年乔好像跟之前一样了。年乔不再露出幼稚的一面，又是之前冷冷清清的女神。年乔像华彤，身上有华彤的痕迹，那又如何？对于她来说，照样是高不可攀的女神。
接下来的两天，她没理年乔，年乔也没有理她。感觉像是冷战？要真是冷战就好了，说明两个人还有点关系。年乔看上去，并没有刻意地不理她。帮年乔捡东西，年乔也会和她说谢谢。非常客气。就像对待普通的工作人员。年乔就跟失忆了一样，完全没有之前流氓的样子。年乔坐在一边的时候，也被甜甜招呼了过去。年乔今天穿了条白裙子，看上去非常清纯，一点都不像二十八岁的人。说十八都有人信。丁斯数坐得非常老实，年乔本来在看手机，看到她，也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看手机。感觉她们两人调换了一样，没事的时候，都是丁斯数在看手机。年乔手机玩得少，也不怎么上网。
“年小姐……”
“嗯？”
“没什么。”见年乔头也不抬，丁斯数只好作罢。
以往她玩手机，年乔都会摸她下巴，直到她抬头为止。她可不敢这么对待年乔。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年乔了，丁斯数也在往身后坐，坐得有点实。人喊得急，年乔也马上起来了。只听见“刺啦”一声，丁斯数无意识地坐年乔裙子，年乔起来，裙子就裂开了。丁斯数愣了一下，抬头看年乔，年乔的神情有些复杂。
“不……不是。”口子并没有多大，甜甜的动作很快，赶紧拿外衣包住了年乔的下身。丁斯数脸颊有些滚烫，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年乔没理丁斯数，只是进换衣室了。让年乔出糗，丁斯数也糗得厉害。刚才年乔裙子开了道口，丁斯数也看了两眼，白色的蕾丝内裤。年乔也看了她一眼，估计知道她在盯她的内裤了。好猥琐，感觉一天之间回到了去年刚认识的那会。
年乔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条长裤。看着年乔的长裤，丁斯数的耳根有些发烫。脑子里都是年乔的白色内裤，和年乔睡觉那会，年乔洗了澡，也不穿裤子，光着一双大长腿。丁斯数觉得自己的比例没有年乔的好，之前也以为年乔比她高。就是因为腿。年乔的腿，看上去又纤细又长。年乔上车的时候，丁斯数也抖索地上了车。缩在一边，看上去是任打任罚。
练瑜伽的关系，年乔的臀部有些紧实。白色内裤包裹着。又是内裤……不知道年乔有没有换内裤。迎上年乔的目光，年乔的目光也有些沉静。
“我真不是……”
“我在想。”年乔开口了。
这几天，年乔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年乔伸手的时候，丁斯数又缩了一下，大概是不好意思。可能年乔会错意了，慢慢地缩回了手。“我不碰你。”
“对不起……”
年乔摇了摇头，也不看丁斯数了。
可能这就是女人吧？对方不撩拨她了，她又觉得空虚。丁斯数低下了眼睑，也没打扰年乔。签署合同的时候，丁斯数也在外边。会议室坐着华腾的高层，也包括华彤和于冬冬。年乔翻了两页合同，签下了名字，起身的时候，也向华彤伸手了。
华彤看着伸过来的手，也轻轻握住了。“祝年小姐前途似锦。”
和于冬冬握手，于冬冬也说了一句。“祝年小姐不要回头。”
“冬冬。”华彤说了一句。
年乔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于冬冬。“回头，老东家也不要我？”
“没有，我只是祝福年小姐，祝年小姐风生水起，不用回头。”于冬冬说道。
华彤补充了一句。“年小姐是华腾永远的合作伙伴，要是有需要，华腾也希望能帮上忙。”
“谢谢。”
华彤愣了一下，也抿了抿唇角。“不用。”
年乔收起合约，给了身边的经纪人。挨着会议室，和每一个高层都握了手。华彤笑着，就看着年乔一个个的挥别。
于冬冬以为母亲会难过，没想母亲也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我不懂你。”
华彤看一边的女儿，女儿低着头，说话的时候还摇了一下脑袋。
“很多时候，我也不懂你。”华彤说道：“但这并不耽误，我是你的母亲。”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爱我的。”于冬冬说道：“可是很多时候，我觉得你不爱我和爸爸。”
“那我爱谁？”
“年乔夺走了我们的爱。”
“她没有。”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看她。”
面对女儿，华彤的目光有些温和。“我对她的爱，不存在任何转移。”
“我并不是因为失败的婚姻，才选择爱她。”华彤说道。
“她现在不信你这些话了，你总是说得冠冕堂皇。”于冬冬也很难说自己的心理，对于母亲，她看得不清楚，又看得清楚。
华彤笑了笑，也没有反驳于冬冬的话。会议室有些热闹，高层们都在相互交流。华彤抱着手臂，看着淡定自若的年乔。很早之前，年乔就不是那个青涩的小女孩了。丁斯数往里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华彤。华彤在看年乔。这种目光丁斯数也不是很懂，像长辈，又像情人。华彤似乎注意到了外面，她侧过头，看了丁斯数一眼。丁斯数感觉被抓了个正着，连忙转过了脸。这一个个的，都这么敏锐。等年乔过来，华彤又把手搭在年乔的肩膀上。年乔愣了愣，在于冬冬面前，华彤已经很少这么亲密了。看一边的于冬冬，果然有些气鼓鼓的。
“刚才我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作数。”华彤说道。
年乔笑了笑，有点玩笑又有点认真地说道：“希望我不要有有求于华总的时候。”
华彤一手放在年乔的肩头，一手滑落又握着年乔的手。华彤摩挲着年乔的手指。“会有的。”
华彤说得有些暧昧，这已经是她们相处时的“暗号”。之前华彤惹年乔，示弱的时候，都会摩挲年乔的手指。年乔喜欢华彤，根本禁不住华彤的撩拨。每次她都会把这个严肃的女人压在身下，一夜接着一夜地索要。
现在的华彤，有一丝丝的妩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对她就如此的亲密。年乔的手指颤了一下。
“够了。”于冬冬压着声音，凑到了两人之间。“你们还真是不分场所地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