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染了一手血!

叶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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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湖面,对岸的湖边,如今聚了不少人,湖面上也放了不少花灯,那些灯做成各种花的形状,漂浮在湖面上,随着微风拂起,缓缓游离岸边,不少小姑娘在那里,因为天已经黑了,所以只看到不少女子的身影。

    湖面四处都倒映着湖边的灯笼美景,甚是好看。

    容昕也说道,“表姐,我们去那边玩吧,我也想放灯许愿!”

    妹妹乞巧节灯会,楚京的姑娘们都会在这里放河灯,以祈福许愿。

    楼月卿闻言,自不会拒绝,微微颔首,“去吧!”

    灵儿听到楼月卿答应了,忙的从莫言身上下来,蹭到容昕身边,“昕姑姑,灵儿要跟你一起去!”

    容昕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自然就这样拉着她绕过湖边,登上勾月湖的桥,往那边走去。

    莫言留在楼月卿身侧,跟着楼月卿慢慢走过去。

    看着楼月卿面色虽比方才好了,可还是有些苍白,便关怀地问,“主子可还有不适?”

    闻言,楼月卿摇了摇头,“服了药便没事了,你别担心!”

    刚才莫言给她吃了药,就没再疼过了,只是有些无力罢了,总感觉身子发软,还是有些冷。

    不过只要不是寒毒冲破封印,就没什么大碍了。

    莫言还是不放心,“不如再呆一会儿主子便回去吧,您的身子与他人不同,还是让莫离回来看看比较妥当,否则”

    刚才楼月卿的那种情况,真的很奇怪。

    对于她而言,即使是身子生了点小病,都是大事儿。

    楼月卿瞥了一眼莫言,极其无语,“你别啰嗦了,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以前你可是不爱说话的,怎么你也学着莫离那般絮叨了?”

    莫言嘴角一扯,担忧的心情没了,“那我不管您了!”

    看着莫言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楼月卿低低一笑,“行了,放完花灯就回去,这次我不赖着!”

    莫言才面色稍霁,“哦!”

    楼月卿没再说话,提步往容昕和灵儿的方向走去,因为人比较多,所以走起来有些拥挤,不过还好,不至于举步维艰。

    容昕带着灵儿往那边的街道上去买花灯,穿在人群中,偶尔还能看得到容昕的脑袋,因为容昕身边的侍女都是慎王府调教过的,懂武功,楼月卿倒是不担心了,就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乞巧节的热闹真不是盖的,整个东大街聚满了人,即使是夜晚,也一样热闹非凡,街边小摊贩聚集,卖着各种小玩意儿,还有各种花样的花灯。

    还有人正在街边编织着灯笼和河灯。

    楼月卿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桥上面,看着聚在湖边正在放灯的那些小姑娘,低低一笑。

    湖面上一盏盏各式各样的河灯。

    桥的两端都极其热闹,络绎不绝的人从桥上走过,只有她和莫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朝勾月湖。

    白色的身影仿佛遗世而独立般立于桥头,在这夜色中看不清五官,可是,灯笼的光线照射在她身上,与白色相称,倒是形成了一道美景。

    楼月卿目光紧紧看着桥底的河灯,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只是缓缓开口,“莫言,你知道她们为何放灯么?”

    莫言想了想,道,“祈福,许愿!”

    据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上,放在河灯中,任由其飘走,便可以把自己的愿望送给老天爷,便可心想事成。

    许多姑娘都会在乞巧节的灯会上为自己的姻缘许愿,以祈求能嫁个好人家,有些人也会为家里人祈福,愿家里人安好。

    楼月卿闻言,低低一笑,悠悠问道,“许愿?能梦想成真么?”

    莫言摇摇头,含笑道,“不知道,不过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楼月卿没吭声。

    天下人这么多,老天爷不会都随人愿,把自己的期盼和念想寄托给从来不会给予公平的老天爷,不会有好结果的。

    微微转身,看着莫言,淡淡的问,“你有愿望么?”

    莫言想了想,颔首,“有!”

    楼月卿好奇了,“哦?什么愿望?”

    莫言会有什么愿望?

    莫言眼观鼻鼻观心,很淡然的说,“希望主子听话点!”

    楼月卿一顿,随即嘴角微抿

    轻悠悠的转头,看着湖面,道,“既然如此,你估计不能如愿了!”

    莫离和莫言想要的那种听话,她可是受不起。

    这俩人就是一个性子,喜欢念着她,整日里罗嗦的样子,跟师父一样

    不愧是师父一手调教的人。

    莫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倒也没太在意,而是想了想,开口问道,“主子呢?有没有心愿?”

    楼月卿没有说话了。

    心愿?

    那是什么?

    这时,灵儿的声音响起,“姑姑,你看灵儿的灯,好漂亮啊!”

    楼月卿闻声看去,只见灵儿正迈着小短腿跑上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灯笼,里面闪着烛光。

    身后还跟着容昕,容昕的两个贴身丫鬟手里都抱着极其好看的莲花灯。

    灵儿蹦蹦跳跳到她前面,抬头看着楼月卿,举着手里的小灯笼,扬声道,“姑姑,你看灵儿的小灯,好不好看?”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灯笼,上面还画着小童正在嬉闹。

    灵儿一双瞳孔满是期盼的看着她,就等她说好看。

    楼月卿莞尔,缓缓蹲下,拿着小灯笼,看了一眼,才轻声道,“好看,和灵儿一样好看!”

    灵儿闻言,大眼一瞪,“什么?我比灯笼好看,姑姑说瞎话!”

    说完,小脸一扭,不开心了。

    灵儿最好看!灯笼哪能比?

    楼月卿嘴角一抽,这孩子

    容昕走上来,看着两人,轻声道,“表姐,我们去放河灯吧,我可是帮你买了的哦!”

    说完,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盏莲花形状的河灯,一脸开心的模样,把灯递给楼月卿。

    楼月卿站起来,看着容昕轻声道,“不了,你带着灵儿下去玩就好,我就不去了!”

    淡淡一笑,语气轻悠。

    容昕拧眉,“为何?表姐不想许愿么?”

    她还特地给楼月卿买了一个呢。

    楼月卿含笑摇了摇头,“那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自己去吧!”

    容昕闻言,也知道楼月卿不喜欢吵闹,就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哦,那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牵着灵儿往下面跑去。

    看着容昕拉着灵儿跑到站满了人的湖边,楼月卿转头看着莫言,“你也去吧!”

    莫言摇了摇头,“主子身边不可无人护着!”

    楼月卿闻言,嘴角微扯,倒是没再说话。

    眼神一直跟着容昕和灵儿那边,楼月卿嘴角微扬。

    耳边传来嘈杂的欢声笑语和谈笑声,楼月卿倒是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喧嚣听着极为舒坦,也只有国泰民安的情况下,才会有如此情景。

    微微垂眸,楼月卿陷入沉思,楚国,如今当真是繁华呢。

    仅仅几年的时间,本来颓败的楚国,如今成了四国最强大的,而曾经最为强大的璃国,却日渐腐朽,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是,在这样下去,国破家亡,迟早的事儿!

    倏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为何不下去?”

    楼月卿猛然一顿,转身,果然看到一身深墨色锦袍的容郅站在她身后,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夜色灯光下,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他不是走了么?

    回过神来,缓缓行礼,“参见王爷!”

    容郅看着她,好似不为所动,淡淡的说,“起吧!”

    “谢王爷!”

    楼月卿没直视他,而是垂眸静待容郅开口。

    容郅却转而看着边上的莫言,开口道,“你先下去!”

    莫言一怔,旋即看着楼月卿,“主子”

    把楼月卿留在这里,她自然是不放心的,何况,容郅虽然对楼月卿态度不错,可是,难保

    莫言的迟疑,让容郅脸色一沉,不悦至极。

    这丫头是不放心他?

    楼月卿颔首,“你去看着灵儿!”

    莫言只好颔首,“是!”

    看着莫言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样子,摄政王殿下微微眯眼,不过,倒是没发怒。

    楼月卿浅浅一笑,开口问道,“王爷不是走了么?怎么”

    容郅没等她开口问完,就淡淡的说,“孤只是送庆宁郡主回王府!”

    庆宁身子弱,所以他就送她回去了,但是,却又不放心,只能再次出来。

    楼月卿眉梢一挑,没再开口。

    容郅目光紧紧锁着她,看着她即便在昏暗中,也一样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眼底一沉,淡淡的问,“你身子怎么回事?”

    “啊?”楼月卿一怔,抬头看着他,他是在关心她?

    容郅再次认真的问道,“身子如此冰凉,究竟怎么回事?”

    他可还记着,之前抱着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跟一块冰块似的,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气,甚是阴冷。

    一般的风寒,也不至于如此,除非她身子有问题。

    如此谨慎不让人探查脉搏,必有问题,何况,花姑姑说过,他当初在姑苏城蛊毒发作那一夜,之所以没什么折磨,就是因为泡了药浴,而当时他记得,她正在泡药浴,那种药可是上百种奇珍异草熬制而成,她身子绝对不是一般的病根子,若是一般的病根,绝对熬不住那些药水的刺激。

    再加上血灵芝的问题,种种看来,她的身子,并非外界所传言的是生来带着的病根,而是受了伤!

    楼月卿闻言,愣了许久,才道,“不过是幼时染上的一些病根,无大碍!”

    “是么?”容郅眼底晦暗不明,语气也不见情绪。

    楼月卿微微颔首,“是!”

    看着她这个样子,容郅也不再逼问,走到桥边上,看着下面的场景,面色如常,眼底倒映着湖面上的灯光闪闪,潋滟波光。

    看了许久,他转头看着她,“为何不下去?”

    楼月卿想了想,轻声道,“下面人太多了,吵!而且。没必要!”

    看热闹在哪儿看都一样,可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挤在人群中。

    湖边聚满了人,且都是小姑娘,个个估摸着一身胭脂味儿,她也呆不住。

    “你不想许个愿?”

    楼月卿淡淡一笑,目光抬起,看着容郅,淡淡的问,“臣女没有愿望,为何要许愿?”

    她又不需要祈求上天来保佑她!

    闻言,容郅神色一顿,目光紧紧看着她,许久,才难得一笑,倒是好奇了,“此话何意?”

    人,总会有无止境的愿望和**,她竟然说自己没有愿望?

    那倒是奇怪了。

    男人总想要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势和美色,女人,想要加一个好的夫君,一辈子衣食无忧。

    为君者,希望称霸天下,一统江山,为民者,希望生活富足,无灾无难。

    楼月卿挑挑眉,“这不是很正常么?无愿务无求,便不会失望,若说有,那我希望自己可以再多活几年,仅此而已!”

    只想多活几年?

    容郅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楼月卿苦苦一笑,继续道,“不过,我能多活几年,也并非老天爷可以决定的,既如此,何必把自己的欲念寄托在不切实际的东西上面?在我看来,把自己的欲念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也是无能!”

    老天爷,早已剥夺了一次她的命,那便再也没有权力主宰她。

    容郅凝视着她,面色微动。

    女子精致得面庞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时容郅认识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眼神好似包含了无止尽的伤痛,嘴角微扯,伴随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以前,她总是恭敬有余,淡然在后,和如今的她,竟忽然有些不同了

    心口一紧,容郅收回目光,缓声问道,“只是想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对于一个年迈的老者而言,或许是奢望,可是,对于年华正茂的她而言,不是很简单的么?

    楼月卿莞尔,轻微颔首道,“嗯,多活几年,王爷呢?王爷有和愿望?”

    目光直直看着他,目露疑惑。

    容郅低低一笑,缓声道,“孤也没有愿望!”

    楼月卿一怔。

    也没有?

    看着容郅罕见的笑容,楼月卿有些失神,有些人,好似天生就是如此,不管是绷着脸还是笑着,都可以让人为之着迷。

    容郅平时冷漠待人,对谁都是那样的冷漠,可是,今日这样一笑,好似春风化雨般,让人看着就觉着舒服。

    看着楼月卿眼底的惊讶,容郅脸色即刻恢复淡漠,转而看着湖面上,淡淡的说,“如你所说,只有无能,才会把自己的欲念许给上天,孤想要的东西,大可自己得到!无需寄予他人!”

    楼月卿笑了,随之问道,“那王爷有害怕的事情么?”

    容郅闻言,沉思许久,不曾回答。

    楼月卿转头看着容郅,只见他微微垂眸,好似在思考什么,紧抿着薄唇,正当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沉声道,“以前有,如今,没有!”

    如今的他,无需再去害怕,自然,不怕。

    年幼时,害怕蛊毒,害怕冷落,也害怕蛊毒,年少时,害怕失去,也害怕再无回来的一日。

    可如今,何谓怕?他早已不知道了。

    闻言,楼月卿不由得无奈笑道,“那王爷可就比我好一些,我有害怕的事情,每天都怕!”

    容郅转头看着她。

    楼月卿却忽然脸色一变,眉头紧皱,脸色寸寸苍白。

    容郅眼神一凝,“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楼月卿紧紧捂着腹部,咬紧牙关,身子瘫软,缓缓蹲下。

    “咝”

    楼月卿身子微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身子一软,歪倒下来。

    容郅脸色一变,急忙抱住她,急声问道,“楼月卿,你怎么了?说话!”

    楼月卿咬牙道,“疼”

    肚子疼

    闻言,容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即手上一阵温热,容郅撤回抱着楼月卿的一边手,看到手心上一片鲜红脸色一变。

    “你受伤了?”怎么会那么多血。

    楼月卿咬紧牙关,腹部一阵阵绞痛,一股冰寒的感觉再次从腹部蔓延开来,让她脸色苍白如纸。

    下面好似什么东西涌出,若是她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么,就白活了。

    可是,还未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头一歪,昏迷在了容郅怀里。

    身子瞬间寒冷如冰,甚是吓人。

    容郅脸色一变,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抱着楼月卿就闪身离开。

    楼月卿一昏迷,这边就被不少人围观了,莫言即刻闪身上来,可是,还没到这里,就看到容郅抱着楼月卿离开了,当即脸色大变。

    “主子”

    随之闪身跟上去。

    抱着楼月卿,容郅没有送她回宁国公府,而是赶往自己的王府去。还好勾月湖离王府不算太远,没多久就到了。

    闪身过了一片楼宇,才到水阁。

    当着水阁外面守卫的面,直接抱着楼月卿走进去,完全不理会那些惊掉了下巴的目光,走进水阁,看到他回来,本来正在等候的李逵脸色一变,“王爷”

    看到容郅抱着楼月卿,李逵脸色大变,容郅看到他,沉声道,“立刻去姐姐那里带花姑姑过来!”

    李逵闻言,虽然惊诧不已,但是,还是领命下去,“是!”

    他一出去,容郅才抱着楼月卿走向不远处的榻上,把人放上去。

    这才注意到,楼月卿的白色衣裙,早已染上了一片血红,而他的手上,全是楼月卿的血,而这些血又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儿,闻着有些犯恶心。

    楼月卿脸色已经白如纸张,整个人都在发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见状,容郅本来想要去把手上的血洗掉,可是,还是忍着,站在床边,凝聚内力,注入她体内。

    可是,不知为何,楼月卿在他注入内力的那一刹那,脸色更加难看,并且两条眉毛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白色的霜

    室内陡然一阵阴寒,而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一阵颤抖,嘴唇忽青忽白,甚是吓人。

    容郅脸色大变,即刻拿起她的手腕把脉,她的手特别冰,好似一块冰块。

    脉搏混乱

    她这是怎么了?

    这时,花姑姑匆匆赶来,一走进门,就看到容郅蹲在床边握着楼月卿的手腕,手上还沾满了血。

    “王爷”

    声音一出,容郅即刻转头看过来,看到她,站起来沉声道,“快过来给她看看!”

    他对医术并不甚懂,所以,根本探不出楼月卿的脉搏。

    花姑姑闻言,便立刻走过去。

    庆宁随之而来踏进水阁。

    容郅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花姑姑。花姑姑也不含糊,直接坐在床边给楼月卿把脉。

    庆宁走进来,看着容郅一手的血,不由得脸色一变,“郅儿,你怎么了?”

    说完,走过来抬起容郅的手臂,以为他受伤了。

    容郅挣开,沉声道,“血不是孤的!”

    闻言,庆宁才放心,转而看着楼月卿,见她衣裙上一片血红,脸色一僵,若是没看错,这些血

    这时,冥夙闪身进来,“启禀王爷,一女子闯进王府,自称卿颜郡主的侍女!”

    闻言,容郅淡淡的说,“让她回去,告诉她,楼月卿在这里会很安全!”

    “是!”

    冥夙离开。

    容郅眼神定定地看着楼月卿,看着花姑姑把脉的时候脸色一变,随即在给楼月卿扎针,不由得眉头紧蹙,走到花姑姑身侧,淡淡的问,“她受伤了?”

    花姑姑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容郅,当目光触及容郅手里的一片血红,不由得轻声道,“王爷先把手洗了吧!”

    把女子的葵水沾了一手这是什么事儿?

    容郅闻言,没理会,开口问道,“她究竟如何?为何会如此冰寒?”

    洗手什么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子究竟怎么回事。

    留那么多血,身子又忽然冰寒,眉头还结了霜,想一想都知道绝非小事。

    花姑姑也不隐瞒,“是寒毒!”

    容郅闻言,神色一愣,“什么?”

    寒毒?

    花姑姑沉声道,“她身子冰寒,眉头结霜,脉象混乱,很难探知她的脉相,所以具体情况我尚未探到,只肯定一点,她体内有寒毒!”

    闻言,容郅剑眉一蹙,十分诧异。

    寒毒

    花姑姑继续道,“而且她的寒毒很重,若是我没猜错,她中寒毒起码有十年了,且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封印着这些寒毒所以导致脉象混乱,若是一般的大夫,绝对探不出来它的具体脉象!”

    容郅脸色阴沉,目光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楼月卿。

    寒毒潜伏在体内十年,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并非不懂。

    传闻在几百年前,曾有过一个人,因为染上寒毒,所以不仅日日饱受寒气蚀骨的折磨,仅仅三年,便受不住冻死了。

    而这样的寒毒,自然不是轻易就能染上的,她怎么会

    十年,究竟如何活下来的?

    看着手上的血迹,再看看楼月卿衣裙上的鲜红,容郅突然道,“那她为何会流血,你帮她看看,哪里受伤了?”

    花姑姑闻言,看着容郅一手的血,忍不住再次开口,“王爷,您还是先把手洗了吧,如此实在是”

    捧着一手女子的葵水,怎么看着都觉着吓人!

    容郅打断她,“她到底哪里受伤了?”

    花姑姑有些崩溃,硬着头皮道,“那那是女子的葵水!”

    如此直白的话,容郅若是听不清楚,那就

    容郅脸色一僵。

    花姑姑低声头道,“郡主想必是初来葵水,因着身子的原因,导致大出血,我已经帮她扎了针,止了血,王爷不用担心了!”

    摄政王殿下看着手上的一手鲜血,脸色顿时阴了,看着楼月卿昏迷不醒的样子,想了想,道,“让侍女给她换身衣服!”

    说完,转身走出去。

    看着容郅离开,庆宁才走过来,看着花姑姑沉声问道,“花姑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哎

    从这之后,摄政王就开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