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颜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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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今日这种情况, 决计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如此思绪不过眨眼便在白玉的脑中过了一遍, 她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放在床头凳子上, 却是第一次屈膝在床边半跪在地上,态度恭敬的回道:“是奴婢的疏忽, 萧老夫人身体健朗, 奴婢未曾伺候过其用药,此般失误, 奴婢甘愿领罚。”

    这孩子疑心重,小小年纪也有了城府,她不能还没接近对方,反而惹来怀疑,白玉这一跪,跪的很是爽快。短短一句话,既为自己做了解释, 打消了对方的顾虑,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有错当罚, 她白玉绝不会有任何不满。

    不得不说白玉极其聪敏,马文才本就存了试探之心,适才她冒失的将药递了过去实则在第一时间便招了怀疑。马政虽然只官居四品, 可府中规矩一样森严, 白玉来自世家大族兰陵萧府, 其族规矩只会比马府更加繁琐复杂。白玉既然是萧府出来的, 为何连如此细小的规矩都不明白?

    好在她起初的表现,外加浑身的气质比之普通士族里的丫鬟好上太多,这一点连马政都没有过多怀疑,这仿佛就该是世家大族才有的,因着前面的基础,马文才并未直接发怒,他暂时将其的失误归为了对药物的厌恶,让其一瞬间乱了规矩。若适才白玉没有解释,他在此间的疑心便会慢慢埋下种子,可白玉解释了,话语间也说得通,更何况其言辞恳切,不似作假,马文才在这上面便也不再细究。

    于是,来自马文才的第一次试探,白玉是十分险要的避了过去。

    当然,此次试探,白玉并未发觉。

    马文才看了眼跪在他床边的某人,眼里意味甚浓,这次的试探算是过了,这后面嘛...

    白玉话落后数秒,马文才在床上默了默,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你把药喝完,这次我便不作细究。”他说的有模有样,若不是白玉适才翻了错,光凭马文才这前后几次的找借口推迟喝药,她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只是为了不想喝药才这么做的!

    事实上,马文才也确实如白玉所想的那般,他既是在试探她,也是在找机会推迟喝药。只是他装的太好,白玉暂时没有看出罢了。

    不管他外表表现的多么成熟,他总归是个九岁的孩子,也只有在这上面,他才表现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白玉没病,自然不需要喝药,可马文才既然这么说了,她适才说出的话也不能反悔,所以也只有硬着头皮接了下去。“奴婢甘愿领罚。”

    白玉面不改色的从一侧拿过了药碗,她对着马文才莞尔一笑,左手长袖遮面,也不学那淑女模样,扣住玉勺便就着玉碗边缘喝了起来。

    面对如此苦涩的中药,她实在是做不到一勺一勺的如品尝燕窝般慢慢饮用,横竖都是一“死”,她选择痛快些的,也好过煎熬。

    马文才坐在床上,他是早就猜到了对方不喜用药,所以白玉此举,虽说有些不雅,可他却能理解一二。不仅如此,白玉表现的还颇有些豪爽,倒不似小女儿一般作态,他心里看的莫名的舒服些。

    一碗药迅速的被白玉几口喝完,白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向马文才展示了碗中滴水不剩,马文才对此比较满意,却又听闻其缓缓说道:“少爷身体不适,向晚谢少爷轻罚,只是这药祁大夫吩咐必须得用,还得是空腹才行,所以少爷请再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出去让人熬一碗过来,用完药后奴婢再伺候少爷吃饭。”语速态度如初,白玉此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一时之间,马文才竟然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搪塞过去。

    白玉见对方没有阻止,也就权当其默认了她的说法,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便缓缓退出了内室。

    这边白玉出了内室,马善刚欲上前询问,可白玉出了马文才视线之后,步伐明显快了些,他只见其迅速的朝着屋外走去,期间只对他说了句“迅速去熬一碗药来。”便头也不回的跨出了屋门。

    马善愣了愣,倒是第一次见着如此模样的白玉。他也是今天才见着其人的,彼时太守身边的马全带人过来,对他们一阵敲打,那时白玉就站在台阶上,神态自若,眼里隐约能看出有些高傲冷漠,话语间不似他们般唯唯诺诺,反而还有些气势,底气十足。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他们得称呼她为晚姑姑。

    晚姑姑举止间自有一番味道,不骄不躁,不急不缓,他是少爷的书童,可却不是最聪慧的,他找不到具体的词语可以形容他的感觉,但在他的理解中,晚姑姑不应该像适才那般才对。

    他来不及细想,这边已经得了吩咐,马善正打算去小厨房吩咐人,结果下一刻,屋内便传来了少爷声音。

    “来人。”

    马善不得已,只有先将白玉的吩咐先放放,他走进了内室,来到了马文才床前,低声询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马文才看着进来的是马善,微微皱了皱眉,随即不动声色的吩咐道:“去看看向晚在做什么,稍后来回复,记得不要让她发现了。”他适才让她喝了一碗药水,虽然白玉退出内堂时神色正常,可出了他的视线后行走的步伐明显快了几分,他耳力过人,这么短的距离自然是发现了其明显的变化。这会儿闲来无事,索性吩咐个人去看看,反正他此时并不怎么信任对方,盯着些也好。

    “好的少爷,马善先退下了。”马善是马文才四大书童之一,因着这层身份,他和其余三人都可以以姓名自称而不用道“奴才”二字。

    马文才点了点头,马善这边便迅速的跟着白玉那边的方向跟了出去。

    .......

    少顷之后,马善前来回话,一番言语,让马文才来了丝兴趣。

    “你看清了?她真的吐了?”他拿了本兵法在床上翻越,期间头也没抬的问道。

    “回少爷,马善看的一清二楚,晚姑姑在墙角吐得厉害,脸色都苍白了许多,许是身体不适造成的。”他知道适才少爷让其试了药,也知少爷肯定清楚能呈上的药都是经过了他们四人确定的,所以少爷刚才的举止,明显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斟酌了一番之后,马善用身体不适的原因代替了真正的原因。

    “嗯,退下吧。”马文才将兵法翻了一页,缓缓开口道。神色如常,让人摸不清其具体的想法。

    “好的少爷。”

    马善默默地退了出去。

    烛光下,床上坐着一名少年正安静地翻阅着书籍,翻书的动作带起了“倏倏”的声音,他的嘴角还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明明身量还小,可此时却隐约有了一股弱冠男子才有的气势,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狡黠。

    竟然吐了...

    可真是娇气。

    “少爷。”马骁早就候在一侧等马文才的吩咐,几乎马文才话一落,他便走了上前。

    “送晚姑姑回去!另,去给我把马战叫来。”

    “那这人...”马骁看了眼在冷羽身侧一动不动面不改色的某人,犹豫的请示到。要知道,他这边把向晚送走了,那就只剩下萧启风和少爷两人独处...

    “...”马文才寻着对方的话再次望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道:“留下。”这人的武功确实可以,就凭他适才露的那一手,当他的师傅也够格,只是他听白玉的语气,今个儿莫名的有些不爽,白玉似乎笃定了他会答应,那他就偏偏不让她看见!

    白玉神色未减分毫,她对着马文才福了福身子,这边未待马骁上前,她便自己退了下去。马骁见此,唯有迅速的追上前去,这倒不是怕把人跟丢,只是他还要去找马战,自然是要和白玉一道。

    白玉背对着马文才,原本稳重得体的神色微微露出了一丝裂痕,她的嘴角微泯,显然此事在她意料之外。

    与这孩子对招,果然不能把其当普通孩童来看。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来教自己武术应该是很开心才是,然后欣然接受,若是在学习期间再受个什么伤,简直不要太容易,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她表现的时候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孩子竟然让她走???

    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白玉的内心有些奔溃,不过好歹她比对方多吃了十几年的白饭,这一点出乎意料她还是能面不改色的接下,不过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一计不成,她还难道不会有二计了吗?

    白玉疾步朝着梓竹苑走去,她的体力比一般女子好上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走着,也没注意到马骁看她的眼光有些奇怪。

    马骁今年十三岁,他是四个书童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性格也最为圆滑,其余三人,马战木讷死板,不喜多言,最为年长;马勇憨实忠厚,体格伟岸,不善心计;马善人如其名,纯善质朴,资质一般。可以说,要说观察人,他却是这四人中最会察言观色的。

    他在少爷身边这些年,鲜少有见着少爷对夫人以外的人亲近,就连宋李氏,也只是被他无声的放在心里敬重,如若不然,宋栀的事一经发现的时候,他便可以动手解决对方。

    可马文才呢?虽说他最后处理的“血腥”,可在那之前,他也不知忍了对方多久,不然,何必自己以身犯险?

    旁人不了解少爷,只觉他性格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有时又对仆从苛刻难以接近,可他们自幼跟着少爷的四人,多多少少还是心疼他的,除此之外,对于马文才的能力,他们也是由衷的佩服。

    马文才对向晚的反常,他也早就有些察觉,那是一种想去相信,却又害怕相信的犹豫纠结,旁的不说,原先花蛇那次,事发后少爷在屋内坐了一上午,他掩饰的很好,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自己。

    他在纠结。

    无需置疑。

    他不知道少爷为何突然对这位年纪不大的晚姑姑生出了想亲近的想法,可他却知道,这位晚姑姑,应该也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样简单。

    昨日处置李奶娘一家三口的时候,他是在场的,那时白玉的一番话语就震惊了在场的众人,再加上之前的以身护主,如今又找来高人教导,现下疾步走了这么快也不见喘气,他就知道,这位晚姑姑,实则并非表现的那样柔弱,她处处都透着非凡。

    观察了一路,此间回到梓竹苑的时间竟然比寻常时候还短了几息,马骁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这会儿白玉没有理会他,而是自己朝着南房那边走去。马骁见不再同路,便也收回了目光,转身朝着马战此时在的地方寻去。

    马文才终究是和萧启风一起学习了武术。

    白玉在那天下午,经了管家的同意,在后院找了许久,都没见着一个看起来既合格又能代替李奶娘职位的人,白玉想了想,索性只要了两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针线娘子去了梓竹苑,而关于李奶娘以前做的那些事,她便费些力的拦了过去。

    毕竟,找一个心大的去梓竹苑和她对抗,不若自己辛苦些,免得届时劳心又费力。

    她这边在为未来思量,马文才又何尝不是。

    第一天教学,萧启风教授的知识不多,欲要将武学练好,基础是根本。这就好比百尺高楼从地起,地基不好,那高楼也注定立不了多久,稍稍一些风吹雨打便可将之吹毁。

    在马文才休息的时候,马战这才走上前去。

    “少爷。”他也不问具体所为何事,总之既然马文才找他,他便只听吩咐即可。

    “嗯。”马文才从马骁手上接过了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仔细的看了眼马战,发现马战如今虽然只有十四岁,可已经渐渐展露了头角,他很优秀,他并不怀疑。

    上次要他抄孙子兵法,马战是熬夜抄的,第二天一大早便来他屋前复命。马战在许多方面都是四个书童里最优秀的,他武功最高,做事沉稳,兵法谋略,一点就通,难得的是他极其的忠心,而且还默默做事不邀功,不焦躁,不胜宠而骄。

    极其难得。

    若说马战最让他不满的一点,那就是他的性子,不像马骁般机灵,也不似马勇般乐呵,他最是沉默寡言,平日里还好,可如今他要他做的那事,若说前面的可以给九分,那么他这冷漠的脾性,便是直接将这九分减至五分。马文才心里是有些拿不准的。

    可拿不准又如何?如果说单看性格,马骁人俊嘴俏,无疑是最合适的,可马骁年龄小,这是硬伤,他手下的这几人里,只有马战的年纪最为接近,因此也不得不用他。

    虽然看起来,成功的几率,有些渺茫便是了...

    “马战我问你,你可有心仪的女子?”盯着马战的脸看了会,马文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道。

    马战有些惊讶,毕竟马文才还小,他的年纪也不大,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不过他是一个合格听话的书童,他心里震惊归震惊,这边却也如实的回道:“回少爷,并无。”冷若寒霜,面无表情。马文才看着马战这样子,心里的天秤有些倾斜。

    而马战不知道的是,让他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这边马文才微微皱了皱眉,再次询问道:“当真?”若是马战有了心仪之人,他再不济,也不会做出寒了手下心的事来。

    “当真。”马战把头低了低,十分肯定的回道。

    马文才想了想,总归是自己手下之人,若是此事亏待了他,那么也只有后面他在别处找机会弥补过来罢了。萧启风给的休息时间快结束了,马文才也不欲在啰嗦,于是直接对马战说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这里有一件事让你去做。”

    马战听闻此话,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马文才身前,他比马文才高出了一个头,因此要和马文才这么近的说悄悄话,得需低下头去。

    马文才见马战走了过来,于是对着其耳旁小声的吩咐了一番。

    夏末的蝉鸣还在继续,在树上唱着独属于他们的夏天的味道,马战细细的听着马文才的吩咐,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渐渐地有了些其他的表情,似犹豫,又似纠结,还有着些许震惊,只是他的表情常年严肃,不仔细看,其实很难发现。

    “.....”马战泯了泯嘴,马文才话说完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快泯成一条直线了。

    “你可能做到?”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但他现在对白玉的感觉有些奇怪,要是自己不做些什么保证对方不会生出异心,白玉,他还是不敢彻底放心的用的...

    “...马战..尽力。”马战犹豫了片刻,萧启风适时走了上来,马文才马上又要进行新的一轮学习,马战见此,唯有咬牙应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将话说满,他只能说尽力。

    马文才对于马战这个反应并不意外,要是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那他就再换一个,总会有让他心安的法子的!

    “那你退下吧,回去好好寻思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找马骁他们几人帮忙。”萧启风已经在无声的催促,马文才迅速的将后话说完,便也不再管马战,他自己走向了树下继续练习基础。

    马战点了点头,默默地朝着院外走去,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马文才适才的话语,久久未曾散去...

    “马战,我知你忠心,现下太守府内恐有人怀有异心,向晚来自兰陵萧府,身份比普通奴婢高上许多,虽然并非绝色,然其聪慧,胆识过人,自有一番气质,取妻取贤,向晚恐嫌你比之年幼,这一年中,你若是能得其所喜,我做主,将其配与你可好?....”

    耳边回荡着祁大夫的话,白玉有一瞬间觉得十分尴尬。可祁大夫还在等着她的回话,她来不及多想,唯有先解释道:“祁大夫说笑了,这是朋友让我找您看看的,现下想来,许是他不好意思,所以特意给了我带过来,祁大夫这里既然有更好的,向晚这里就卖个巧,跟你讨要一瓶可好?”

    白玉神色依旧,语言得体,祁大夫见了,也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示意白玉等等,自己这边转身朝着内室走去,再回来,他的手上便拿了一盒木盒子装着的东西。“这是治疗汗臭症的药粉,沐浴的时候放进桶中搅和一下,然后我这里再开一个药方子配合着这个使用,汗臭症的症状会好很多,可你要知道,这个症状目前是无法彻底根除的,你的朋友若想根除,嗯..希望应该不是很大,莫要让他花了冤枉钱。”祁大夫身为大夫,斟酌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思量道了出来。

    想来对方应该是个姑娘,不然也不会不好意思而让向晚带过来让他辨认,若真如他所料,那他少不得还是提点一二的好。女子爱美,但过犹不及。

    “向晚省的。这里先谢过祁大夫了。”白玉随手接过了祁大夫给的药盒,又对着祁大夫福了福身子,这个话题也就揭了过去。

    此事一毕,白玉这才将此行的目的缓缓道来。

    “唔,这也不难,你先让我把个脉,我后面再帮你调理一下,过来。”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白玉的话只说到一半,他便得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走向案桌便对其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既然求到他这里来了,他自然也得帮帮。

    白玉跟着祁大夫走了过去。

    此间待白玉再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提着两袋已经配好的药,怀里揣着适才得到的药盒,白玉再三表示感谢,祁大夫面不在意的让其快些回去照顾少爷,白玉也不再客气,这才小步的朝着梓竹苑走去。

    再说马战,他不善言辞,除非是逼不得已,比如像上次那样,担心白玉误会,一般时候,他很少说话。这次送给白玉东西,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对方,只是他把马文才的吩咐看成了一个任务,而如何攻克这个任务,才是他焦急的。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心,始终是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半中午的时候,白玉提着药回到了梓竹苑,恰好这个点正是马文才在书房习字的时候,书房内暂时只有马善一个书童伺候,其余三人,他们身为书童,身兼要职,寻常时候,马文才在书房学习,他们四人便轮流在其侧照顾,轮空的几人,一般便在偏房呆着,与此同时,少爷读书,他们也会同步学习。

    白玉想着马战既然有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想来是十分痛苦,她本意是单独找其把祁大夫的话表明,顺便将手上的药给对方。可这边来到书房的时候,偏房内此时马骁马勇二人皆在。白玉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后面再找个时间再说的时候,马骁眼尖,一下便发现了她,起身问道:“晚姑姑,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被人发现了,白玉再走就显得有些心虚,她的目光扫过,落在了最侧的马战身上。

    “马战,你出来一下。”索性都过来了,唯唯诺诺反倒看起来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站的住脚。

    马战微微泯着他的薄唇,默了两秒,白玉话落便走了出去,他却是心里挣扎了一番才利索的起身,绷着个身子朝着外方走去。

    马骁的眼珠子转了转,直觉有些猫腻,他性子跳脱,二话不说便拉起了马勇朝着门上贴去。马勇还没弄清状况的时候,他已经跟着马骁附耳贴在了门上。

    外方

    “何事?”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白玉,马战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想,莫不是女子都这么好哄,他这边刚送了东西,转眼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连带着还要迫不及待的跟自己在此处诉心?

    这...不好吧..

    白玉转了过来,朝着马战走进了两步,先是从怀中拿出了祁大夫的药盒递给马战,后才望向对方观察对方神情。

    这...就交换信物了么?女子难道都这么主动?

    马战敛了敛目,浓厚的睫毛掩盖住了其内的惊讶。

    “这是我替你向祁大夫要的。”

    嗯,都已经知道为自己思量了,若他今后娶了她,纵使不喜,该有的尊重他定会给她。

    “你以后记得洗澡的时候倒一些进去。”

    马战一瞬间抬起了头,震惊的看向白玉。

    她她她...怎么还谈论起这个了!简直是!简直是!!...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原先那个,你不要用了,祁大夫说掺了假,他这个比那个好些。”白玉缓缓地将祁大夫的吩咐一字一句的对马战交代清楚。

    马战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他的眉头微皱,不解的看向白玉,问道:“什么意思?”

    白玉正在拿祁大夫给其抓的药,听到马战这么问,还道是对方不好意思,继而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马战,你是男子,有此病症并无什么羞耻可言,切莫讳疾忌医,这里还有些药,一日三服,用完再去找祁大夫抓便是,今晨那种药不用再买了,掺了假作用又不大,我这里就不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