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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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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不足50%会被系统防盗拦截, 可以补足或耐心等待,摸摸  高燃问道, “你给我奶奶唱的什么歌?”

    封北说,“《歌唱祖国》。”

    高燃哼唱出来一句,“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 是这个?”

    封北舔舔发干的嘴皮子, 眼里含笑,“不是, 你唱的是《五星红旗》。”

    高燃一脸茫然的看着男人,“你唱一句我听听。”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封北咳两声清清嗓子唱了开头第一句,高燃就找到了点儿熟悉的旋律, 不自禁的跟着哼了起来,还傻逼逼的摇头晃脑打拍子,“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高老太不出声儿了, 她老老实实的站着, 听的特认真,谁见了都不忍心打扰。

    一户挨着一户的逼仄窄巷里面, 细长如丝带的天空之下,青涩的声音跟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唱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个轻快飞扬, 一个慵懒随性。

    歌一唱完, 高燃跟封北白痴似的四目相视,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嘴巴皮儿上面,有些干裂。

    封北撩起脏褂子擦把脸,褂子拿开时,脸上脏兮兮的,他拧开手里的水杯,把最后的几滴水倒进嘴里,喉结滚动了一下,双眼猩红一片,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高燃想到了暴晒在太阳底下的鱼,快要死掉,看着怪可怜的,他握住自行车龙头把车子提起来,“奶奶,我们回家吧。”

    他说着就哼起了那首歌。

    高老太颤颤巍巍被封北扶着走跟在后面,可乖了。

    高燃想到了跟奶奶拉近距离的办法,就是唱歌,不会的他可以学。

    慢慢来吧,时间一长,奶奶总会记起他的。

    封北走在后头,瞧了眼少年湿淋淋粘了不少土渣子的大裤衩,风一吹就贴上了屁|股|蛋|子,勒出不大不小的印儿。

    他问少年是不是去了西边的河里摸鱼。

    高燃听了就乐,“屁呢,那河里的鱼早被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妖魔鬼怪,修为高深,精得很,钓不上来的,河瓢倒是有很多,你要是去摸得当心着点,可别跟我一样,差点死里头。”

    后半句是不假思索蹦出来的。

    高燃搓搓牙,他不等封北说什么,就抢先一步,故意用了流气的口吻,“有只母水猴子看上了我的美色,死皮赖脸要拽我做她的上门女婿,把我给吓的半死。”

    这个话题在封北的闷声笑里结束了,逗呢,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哪儿有什么美色。

    .

    回家洗了个澡,高燃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妈,奶奶呢?”

    刘秀说睡下了,她手拿扫帚扫着院里水泥地上的枯树叶跟灰尘,见儿子还杵着就说,“作业做完了吗?今天的日记写了没有?你爸晚上回来检查发现你什么都没做,妈也帮不了你。”

    高燃灰头土脸的上了楼,他在原来的世界出门前做了小半张化学卷子,这个世界的他做的也是化学卷子,上面的题目一模一样,自个涂涂改改的答案也一样,连鸡爪子抓的字都没有区别。

    很奇妙的感觉。

    高燃和普通的男孩子一样,好奇天文现象,好奇宇宙奥妙,好奇人死了会去哪儿,是去另一个空间生活,还是彻底消失。

    还会不会有来生?鬼魂呢?又是什么东西?

    他以前看到过一篇研究报道,关于平行宇宙的。

    好像说的是我在做一件事,另一个世界的我可能也在做那件事,或者在做别的事。

    那会儿他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就抛到脑后,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经历。

    定定神,高燃抽出本子写日记,他拿了圆珠笔转几圈,登时思如泉涌,埋头在本子上刷刷写了一段。

    高燃一鼓作气把明天的那份儿也写了。

    日记好解决,随便写写交上去就行了,反正老师也不会仔细看。

    作业难,尤其是数学跟英语,就是一对儿吃人不吐骨头的兄妹,可怕。

    天快黑的时候,高燃只搞定了数学作业的冰山一角。

    他把笔一丢,决定开学前去借贾帅的作业本参考参考,希望这个世界的贾帅还是个学霸。

    一家之主高建军同志忙活完回来,刘秀就扯开嗓子喊儿子下楼吃晚饭。

    高燃到阳台门那里又忽然右转,直奔二楼里面那间卧室,推开朝向平台的小门出去。

    他蹦起来扒住墙伸脖子看。

    很多铁的脚手架堆放在院子里,挺乱的,男人正在光着膀子搬脚手架,布满汗水的手臂肌肉绷紧,弯下的背部宽阔强壮。

    高燃知道那玩意儿忒沉。

    封北有所察觉的抬头,他看到了墙上的黑色脑袋,叼在嘴边的烟立刻一抖,忙夹开低骂了声操,“你别扒那儿,危险!”

    “没事儿的,我有一次没带钥匙,直接从你院里的墙上翻过来的。”

    高燃挂在墙壁上,腿往上蹬蹬,“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脚手架?”

    封北捏着烟塞嘴里抽上一口,说他大爷之前靠租脚手架收点儿租金,现在放着占地儿,干脆租给别人,“四处跑一跑通个关系,基本就能全租出去。”

    高燃似懂非懂,“喔。”

    刘秀的喊声跟催命似的,高燃没说两句就走了。

    高建军照例问了儿子的学习情况,他是川字眉,看着显沧桑,好像已经把世间冷暖尝了个遍,“成绩单该下来了吧?到时候看看要不要补课,暑假两个月别光顾着睡觉。”

    高燃嗯嗯,一下一下往嘴里扒饭。

    坐在上头的高老太刚放下碗筷,嘴上的油还没抹呢,就说自己没吃饭,肚子很饿,要吃东西。

    桌上的其他三人里面,就高燃吃惊的张张嘴巴。

    刘秀跟高建军见怪不怪,老太太天天都这么来一出,是个人都会习惯。

    高建军拉着老太太上里屋去,刘秀拿了茶几上的小罐子倒出来一把小红枣,人也进去了。

    高燃坐在长板凳上,好半天才缓过来神。

    他擦了擦眼睛,没事,奶奶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夜里高燃睡不着,他数绵羊,数水饺,数阿拉伯数字,怎么都不行,失眠了,他过会儿就摸到手表看看时间,凌晨一点,两点半,四点半……

    天渐渐亮了。

    高燃使劲抓抓头发,焦虑不安。

    他是因为头疼才溺水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那疼法太过诡异,又毫无预兆,之前从来没有过。

    总觉得有什么事在等着他,不是好事。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早上,半晌午才停,天阴沉沉的,随时都会滴出一碗水来。

    巷子里闷热潮湿,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一只上了年纪的橘猫踩着砖路往前走,它走的很慢很慢,步伐稳重,察觉到什么就停下来仰起脑袋往上看,冷不防跟二楼露天阳台上探出头的黑发少年打了个照面。

    高燃手拿着小半根玉米吃,他突然抠下一颗玉米做出一个往下抛的动作,惊的橘猫一双金黄色眼睛瞪大。

    它“喵”叫一声,爪子不慎踩进小水坑里,被溅了一身水。

    高燃目睹橘猫抖抖身上的水,牟足了劲儿头也不回的在巷子里蹿跑,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他把那颗玉米丢进嘴里,无声的咧咧嘴,带着点儿调皮。

    “小样儿,胖成个球了,跑的还挺快。”

    没一点儿凉意的风一阵一阵吹着,高燃啃完玉米慢悠悠的下楼。

    刘秀在院里擦自行车,“小燃,妈要去厂里一趟,你在家里看着奶奶,不准上外头疯,听到没有?”

    高燃说听到了。

    刘秀提了个布袋子往车篓子里一放,说走就走。

    高燃往桌上一趴,浑身无力。

    .

    封北在院里抖塑料薄膜,突然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院墙另一边传来的,他丢下手里的活儿过去。

    这一片的门都是统一的砖红色。

    上头有个小门,跟部队禁闭室的小门很像,只是位置要高很多,作用大。

    外出时要把大门关上,人站门外把手伸进小门里面拉上门后的插销,然后锁小门,回来得先开小门把手伸进去拉开插销。

    晚上睡觉挂个插销锁,双保险。

    封北敲门后看到小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张稚气干净的脸庞,朝气蓬勃,哪像是哭过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上了这小东西的当,“嚎什么呢?”

    高燃见着来人就把大门拉开,狡黠的笑,“奶奶闹着要上学校找她的孙子,也就是我,我没法子就装哭,她被我给整懵了。”

    封北的面部抽搐,“现在没事儿了吧?”

    高燃说有事,他一溜烟的跑开,又一溜烟的跑回来,气喘吁吁,“这两本漫画都是我学校旁边租书店里的,今天要还,不然就得给六毛钱,你要是去那边的话,能不能顺路帮我还一下?”

    封北扫了眼漫画书,“你家里准你看这个?”

    高燃说他躲被窝里打电筒偷偷看。

    封北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这个三伏天你晚上盖被子睡觉?不怕热成脑瘫?”

    高燃给他一个白眼,“我又不傻,夏天用的是毯子,我躲里面看一会就出来透透气。”即便如此,也热的舌头伸老长,他爸妈还觉得他脑子坏掉了,不睡凉快很多的一楼,偏要去跟一蒸笼似的二楼。

    封北啧了声,“能耐。”

    高燃突然一个激灵,笑嘻嘻的,“封叔叔,你别上我妈那儿打小报告啊,不然我就惨了。”

    封北手拍拍漫画书,“叫什么叔,叫哥。”

    高燃被捉了小尾巴,立马就改口,“小北哥。”

    封北揉揉他的头发,“乖孩子。”

    “那你帮我还一下书成不?你可以先拿去看,只要在今天还了就行。”

    高燃作势把漫画书递过去,他突然一顿,隐约在男人的额头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脱口而出一句,“小北哥,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他重重抹把脸,强迫自己从诡异的境地出来。

    假如“嘶嘶”声真是煤气泄漏的声音,黑斑接近煤气灶最外围的形状,说明了什么?

    高燃跑去找中年人,想忍着头疼再看一看,对方却已经收摊回家了,没法找。

    来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晚上,高燃又失眠了。

    没来之前,高燃的睡眠质量很好,他一放下漫画书,准能在五分钟之内眼皮打架,很快呼呼大睡,醒来就是早上。

    高燃抓抓头,不是漫画书的问题,也不是作业做的不够多,是他不想睡。

    这个世界的他原先也没这毛病,他一来,毛病才有的,会不会是心里有事,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又控制不住不去想的原因?

    谁知道呢,哪儿都不对劲。

    人能撑多久不睡觉?撑不了几天吧?

    高燃大字形躺着,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就像是手心里的一滩水,抓不抓都在快速流走,他要死在这里,快了。

    不行,得想办法让自己睡着!

    高燃一个鲤鱼打挺,他去地上做俯卧撑,准备把体力消耗掉累成狗了再上床,就不信那样还睡不着。

    巷子里隐约有一串铃铛声传来,伴随着自行车轮胎摩擦过砖路的声,越来越清晰,往门口来了。

    高燃起身出了房间。

    封北开门进去,墙上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幽幽的,还带着叹息,“小北哥,你回来了啊。”

    他的身形一滞,面色漆黑,“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挂墙头扮鬼吓唬你哥?”

    高燃扒在墙上,“我睡不着。”原因还不能往外说,哎。

    封北把自行车放院里,嗓音压得低,裹着点儿笑意,“你个小屁孩儿能有什么压力?”

    高燃撇嘴,“头疼。”

    封北抬眼皮,“电风扇吹多了,三叉神经痛?”

    高燃说不晓得,他手脚利索的翻过墙头跳到封北这边的平台上,手抓着边缘,鞋子踩着粗糙不平的墙壁往下找点。

    封北看的眼皮直跳,几个大步过去,双手从后面抓住少年的胳肢窝,用爸爸抱小孩举高高的姿势把他抱起来放到地上。

    “说翻就翻,也不怕摔着。”

    高燃站稳了,“小北哥,你能给我一根烟抽抽吗?”

    封北拍掉胳膊上的蚊子,拿了车篓子里的大水杯说,“烟?没有。”

    高燃又问,“那啤酒呢?”

    封北往屋里走,手摸到墙角的绳子一拉,屋里的灯火亮了起来,他把水杯放桌上,“也没有。”

    高燃跟着男人进屋,他头一次进来,随便看了看就问,“漫画书替我还了?”

    封北说还了,他摸出裤兜里沾了层汗的烟盒跟打火机丢桌上,脱了褂子甩一边,赤着上半身仰头喝了几口凉白开。

    高燃瞪眼,“刚才不是说没有烟吗?你又逗我玩!”

    封北没一点被拆穿的尴尬,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对着虚空吐了个白色烟圈,“小孩子抽什么烟。”

    高燃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面,“我不是小孩子。”

    封北调笑,“没到十八岁的大孩子。”

    高燃,“……”

    封北猝不及防,叼在唇边的烟被少年拿走,他板起脸,严厉道,“烟给我。”

    高燃不给,他夹着烟往嘴边送,像模像样的吸一口。

    结果吸狠了,呛得他咳嗽不止,眼泪都飙出来了。

    封北忍俊不禁,“该!”

    那根烟还是被封北给抽了,高燃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儿。

    抽烟比他想象的要难,而且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什么快活似神仙,全是扯蛋。

    “卫斯理呢?帮我借了?”

    “茶几上。”

    高燃去拿了翻翻,看好几遍了,故事剧情全记得,他无精打采的叹口气,“哎……”

    封北把烟屁股摁灭,扫了少年一眼,“早恋了?”

    高燃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茫然模样。

    封北掐掐眉心,“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二,但是现在很晚了,改天再说。”

    高燃趴到桌上,下巴抵着手背,闷闷的说,“不是早恋,是我见鬼了。”

    封北哦了声,“那鬼长什么样子?”

    高燃砸吧嘴,“那就是一比喻,我的意思是很邪门,科学解释不了,小北哥,你遇到过类似的事儿吗?”

    封北说多了去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还知道世上有你比喻的东西。”

    高燃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

    封北像是在忌讳什么,他没发出声音,只动了个口型,“鬼。”

    高燃的脸色一变,他摇头,“假的,我不信。”

    封北说,“真的。”

    他把烟屁股弹出去,“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晚上,又闷又热,我从外地回来,半路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走在前面,她走的慢,高跟鞋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音……”

    红裙子跟高跟鞋都是恐怖故事的标配。

    高燃感觉有条蛇缠住他的脚踝,一路往上爬,所过之处卷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猝然绷紧,身上的毛孔全炸开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封北喉咙里发出低笑,他哈哈大笑出声,“瞧你这点儿出息。”

    还没说什么就吓的发抖。

    高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拍一下桌子,“你又骗我!”

    妈的,从认识到现在,这个男人接连骗他。

    大骗子。

    封北的眉眼抬抬,此时的少年像个小豹子,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团燃烧的火,再长大一点儿,小火苗变成燎原大火。

    那火势一蔓延,怕是要烧到县城小姑娘们的心里去。

    高燃脸上的怒气一凝,挺不自在,舌头都打结了,“干、干、干嘛这么看我?”

    封北的腰背后仰,大咧咧的叉着腿坐着,抬起头冲少年笑,眼尾下拉,有点儿调皮,“哥被你迷住了。”

    高燃眨眼睛,“什么?”

    封北摇摇头,个傻孩子, “看没看过《再世追魂》?”

    高燃打了个寒战,“看……看过开头。”

    那个电影开头是警察执行任务打死一对兄妹,他老婆快要生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那对兄妹出现在产房门口,额头有个血洞,笑的很诡异。

    高燃上小学看的,就看到那里,他胆儿小,怕。

    封北瞧出少年的心思,“没看完吧,找个时间哥陪你一块儿看,练练胆子。”

    高燃死命摇头。

    封北说,“《山村老尸》呢?”

    高燃继续摇头,他快哭了,想捂住男人的嘴巴。

    天南地北的聊了会儿,封北打了个哈欠,“哥要睡了,你要怎么着?”

    高燃肯定要回去,他羡慕男人哈欠一个接一个,自己一点都不困,看来今晚又要完蛋了。

    走到门口,高燃退回去,仰脸看着男人的额头。

    封北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高燃没说话,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搓一搓那块皮,看能不能搓出点什么,比如一块黑斑。

    封北拦下少年的那只手,他低头俯视过去,目光里带着审视,“小子,你好像对我的额头很有兴趣,这次你又想干嘛?”

    高燃随便找了个借口,“有只蚊子。”

    封北盯着少年,他眯了眯眼,忽然笑起来,“我这屋的灯泡不行,光线这么暗你都能看得见蚊子,视力不错。”

    高燃浑身毛毛的,也笑,很灿烂很天真,“年轻嘛。”

    封北还在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燃怕男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立马掉头就走,“我回去了。”

    封北靠着门框看少年爬墙,跟个壁虎似的,他按按肩膀酸痛的肌肉,“行不行?不行就在我这儿睡,明早回去。”

    高燃说不行,“我爸会劈了我。”

    封北看少年还在吭哧吭哧爬着,长腿就迈了过去。

    高燃的屁股底下多了个手掌,宽大又很有力量,他被轻松托上去一截,没一会儿就翻到了自家的平台上。

    月亮挺大个。

    高燃在平台跟它含情脉脉了好一会儿才回房间。

    .

    失眠的问题可大可小。

    高燃开始早起跑步,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拐,白天陪他奶奶在屋里瞎转悠,睡前做俯卧撑,运动量日渐增大。

    刘秀跟高建军看在眼里,儿子不再懒惰,变的积极向上,他们全力支持。

    高燃没书看了,又懒得上街,天太热,热的他浑身不得劲儿。

    八月才刚到几天,就出了个事。

    高燃坐在桌前吃早饭,听他妈说有警车停在路口,抓人来了,他咬一口油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