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迷妹

春风榴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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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乒队招陪练, 技佳者优先。”

    身后, 有两三女生路过,正兴奋地讨论校园最新最热门的八卦消息。

    “听说沈昂被省队退回来了。”

    “真的假的?”

    “我有朋友在校乒队, 千真万确。”

    “当初沈昂是以双连冠的恐怖成绩进入省队, 怎么会被退回来?”

    “据说是因为输不起比赛, 撂拍子。”

    女生们倒抽一口凉气,说话那女孩继续道:“撂了拍子,还把对方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秋风习习,她们额头上渗出冷汗。

    “但这都不是被退队的最主要原因。”女生掩嘴,神秘兮兮对同伴道。

    “据说是因为每天晚上撸管, 影响室友休息被举报,屡教不改才被退回来。”

    ......

    女生们的脸颊泛起迷之绯红。

    “黑粉造谣吧。”

    “绝对是。”

    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的校园生活, 伴随着沈昂这颗宇宙级超级陨石的坠落, 掀起了千层浪花。

    每个人嘴里三句话总归离不开一个“昂神”。

    在南城, 与乒乓结缘的小孩,无人不识沈昂大名。

    他在十岁的时候,就拿下了这个年龄组所有比赛冠军的乒乓天才, 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朱盏对女生们口中花边儿八卦没什么兴趣, 她加快了步伐, 走在十月里暖风融融的校园步道。

    刚刚看到校乒队招陪练的启事, 有些意动,她想去试试。

    路过乒乓球训练场,有男生冲她招了招手。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掩映的间隙洒落在他的肩头,一米七八的身高,长相不算英俊,却也清清秀秀。

    周肆,校乒队副队长。

    当然,如果沈昂不被省队退回来,那一个“副”字,兴许就扶正了。

    周肆比朱盏年长一岁,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过严格说来,应该是球友,无数个不知夏眠春困的午后,俩人曾在石头做的乒乓台边挥汗如雨。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便长大了。

    周肆看到朱盏,放下手里的球拍,冲她挥手。

    “这里!”

    朱盏加快步伐来到他身边,问道:“校乒队陪练,你这儿报名?”

    “报名在团委那边,我带你过去。”

    周肆顺带将朱盏的书包接过来背上,带着她朝团委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想打乒乓,干脆加入校乒队,当陪练多没劲儿,当初咱们一块儿打球的时候,省队的头牌选手陆礼安都不是你的对手。”周肆边走边说。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朱盏目光敛了敛,心湖上仿佛被顽皮的小孩投掷了一颗小石子,掠起了层层涟漪。

    终究是少年人心性,不甘,歆羨,还有几分嫉妒,总之,这是朱盏的禁区,碰不得,一碰就酸。

    “家里不许。”

    简简单单四个字,斜进心窗的一米微光,倏尔寂灭。

    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相比于成为乒乓球运动员,父母更希望她能够念书成才。

    有时候,周肆挺为她不甘。比起校队那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教练跳脚骂的崽子们,朱盏对乒乓,满腔热忱。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通行证不是梦想。

    夕阳余晖渐斜,逐渐拉长的背影。

    周肆,朱盏,还有已经进入省队深造的陆礼安。

    乒乒乓乓,国手无双。

    那曾是儿时狂热追逐的梦想。

    -

    团委办公室已经彻底沦陷。

    女生们一窝蜂拥堵在走廊边的报名桌前,抢夺着报名纸和笔。

    几个校乒男队员眼睛都泛了光,多久没见这等热闹的盛况!

    自从沈昂离开校队去了省队,校乒队一度成为了最冷门的队伍,几次比赛被别的学校打得落花流水,一蹶不振。平时比赛观众席也是稀稀落落,无人喝彩。

    现在沈昂一回来,迷弟迷妹们四面八方涌来,洪水猛兽似的,争着抢着要来校乒队打工陪练,只为了距离男神近一点,更近一点。

    “同学,别挤,都有机会,先报名,周末选拔。”

    “我要报沈昂的陪练!”

    “我也报沈昂!”

    队员们费尽口舌解释:“不行,男生对男生,女生对女生,这是规定。”

    女生们嘟嘴不满:“谁定的破规矩啊!”

    队员挠挠头,解释:“是沈队。”

    “昂神英明!”

    ......

    周肆刚进团委大楼,就被教练给叫过去,临走叮嘱朱盏,报名的时候,报他周肆的名字,关系户,给照顾。

    朱盏好不容易挤进人堆,抢到两张报名表,填好之后交到小桌边负责报名的同学的手里。

    “交一张,自己留一张,周末早上来训练馆选拔。”

    报个名跟打仗似的,朱盏从团委出来的时候,全身都汗湿了。

    她骑着自行车,出了校园才想起来,书包还在周肆那里。

    电话里,周肆道:“你书包我放在训练馆休息室的储物箱里了,进门顺数上格第八个,没锁。”

    朱盏立马调转车头,朝着学校赶去。

    乒乓训练馆刚建没多久,还是崭新的一栋大楼,夕阳余晖斜洒在椭圆屋顶,看上去气势恢宏。

    训练馆大厅已经没了人,朱盏径直朝着休息室走去,休息室的大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回应,索性推门而入,面前一排立式的储物柜,她挨个找过去。

    “一、二、三、四...”朱盏默数着柜子,一个转身,猝不及防被对面的男人吓了一跳。

    居然...还有人!

    他赤着上身,腹部巧克力板块的肌肉一直延续到裤腰以下。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透过天窗正好落在他的眉梢间,几丝垂刘海掩着一双沉静的眼眸。

    他眉峰微隆,胡乱飞斜的眉毛多少带了些少年意气。

    模样并不精致,狂野如一忙不拔的莽原,可立体的五官的精准组合,就是好看叫人挪不开眼!

    他目光扣住朱盏,朱盏当然也看着他。

    随即,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伸到了裤头裆处。

    “滋啦”一声。

    裤拉链被他提起来,扣好。

    那时候,朱盏只觉得这男人究竟包藏了什么祸心,竟能把提裤链的动作,做得毫不猥琐,嚣张又跋扈。

    特别帅。

    她直勾勾盯着他的下身。

    沈昂皱了眉,开口的声音是极有磁性的低音炮。

    “这里是男更衣室。”

    朱盏鬼使神差地红了脸,转身欲走:“...抱歉。”

    “等等。”

    她顿步。

    沈昂回身从自己的书包里摸出了一个马克笔,朝她过来,抽走了她手上的报名表,用马克笔在纸张背面快速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递给她。

    “约法三章,下次gank我要签名,男更衣室,男厕所,这两个地方不可以,知道了?”

    他说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喃了声:“好矮的粉丝。”

    朱盏无语。

    关矮什么事啊!

    她傻愣愣低头,看向纸上龙飞凤舞的签名大字:沈昂。

    沈昂!

    等等,昂神不是传说中的高冷暴躁,不近人情,一言不合打了再说...

    所以随身带签名的马克笔是什么情况,摸头杀是什么情况!

    沈昂抓起他的运动衫和书包,朝门外走去,然而刚走没几步,他跟见鬼似的连忙扑回来,直接拎着朱盏躲到了窗帘后面。

    朱盏不明所以:“干...干什么啊!”

    “有人来了!”沈昂急切地从后面捂住朱盏的嘴:“不能让他们在这里看到你,不然又要造谣老子艹粉。”

    朱盏:......

    打架,撸管,艹粉。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招黑体质?

    果然有三个队员走进了休息室,一边换衣服,一边聊天。

    “沈昂居然退出了省队。”

    “听说是挑战陆礼安,结果被反虐10:1。”

    “卧槽,没能亲眼见证昂神跌落神坛,遗憾!”

    “出了南城一中,沈昂什么都不是。”

    ......

    放在朱盏嘴上的那双温热而略粗糙的大掌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朱盏回头,他正好垂眸,俩人对视了一眼。

    风起,撩动着窗帘宛如浪涌。

    他幽黑的眼眸静水流深,微微勾起的眼角透着一股子嘲意。

    朱盏感觉有点尴尬,目光下移。

    他脖颈修长,麦色的肌肤一直延续到衣领深处,胸前挂着一枚红绳子,绳子顶端吊着黑色的貔貅,泛着沉稳的光芒。

    貔貅,开运辟邪,远小人。

    外面男生还在继续碎嘴。

    “昂神又怎么样,他永远不可能打得过陆礼安啦!”

    “煤老板家的大少爷,有钱,任性,打乒乓只是玩票。”

    “陆礼安可是刚在乒超联赛拿下亚军,谁给沈昂这么大的自信,敢去挑战他,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傻逼!”

    ......

    尴尬,真是尴尬。

    朱盏都没有勇气抬头去看沈昂的表情,不用看也能猜到,肯定难看至极。

    那两个男生离开了休息室,沈昂掀开窗帘走出去,似乎没什么事,也没乱发脾气。

    朱盏看着自己手里报名表上张扬跋扈的“沈昂”两个字,筹措着语言,好心安慰他几句。

    “其实陆礼安,没那么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她话还没说完,沈昂立刻回身,欣赏地看了她一眼。

    “是吧!我也觉得。”

    “......”

    喂!我只是安慰你啊!

    “老子的黑粉都发展到校乒队了。”沈昂面无表情地摇头往外走,自言自语喃喃道:“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

    朱盏:- -

    走廊一片寂寥,窗外电线杆上的一排麻雀,却叽叽喳喳闹个没完。

    朱盏在走廊上拍了会儿球,看着时间不早,给周肆回了个电话,便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候,训练馆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呐喊。

    “陆礼安!”

    朱盏心头一惊,难道礼安哥回来了!

    沈昂挑了挑眉,更加卖力地拉扯弹力带,故意展示自己手臂强壮的肌肉。

    边上温崇冷眼骂道:“骚包。”

    朱盏已经拿出球拍,独自一人对着墙面练习拍球。

    沈昂渐渐放缓力道,又拉了会儿,感觉没什么意思,索性停下来,抓起毛巾擦把汗,留意朱盏的一举一动。

    许安安和钱莹等校乒队的女队员正在教练的指导下,进行有节奏的仰卧起坐,训练腹部肌肉。

    朱盏停下拍球的动作,看了她们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拿了软垫子躺下来,学着女队员的动作,用手肘碰膝盖,做仰卧起坐,随教练的口令,变换姿势。

    “同学,你不是校乒队队员吧。”教练注意到边上的朱盏,对她说:“没有教练指导不要这样运动,容易拉伤。”

    “教练,她才不是队员,陪练而已。”许安安话里透着不屑与轻蔑。

    “陪练不需要体能训练。”教练和善地说:“你去看看边上有没有队员要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