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童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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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够更好地知道身体的健康程度, 陆嘉树带着童婳去了蓉大第一附属医院检查身体。

    做了几项常规检查后,陆嘉树看着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的童婳, 总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过他仍旧不放心地问着眼前的医生:“那她精神方面呢,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得到满意答案的陆嘉树总算放下心来,刚才看着童婳的精神方面有些不对劲,为了以往万一, 他觉得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番比较安全。

    小秋跟在了他们身后。

    她颇为担忧地看着没精打采的童婳, 眼前的人明明前几天还这么乐观开朗, 可现在却愁云密布, 时不时地唉声叹气, 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 说变就变。

    长大后的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咧?

    也许会成为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也许会成为一名一呼百应的大神作家, 也许……

    有太多的可能性,可童婳想破了脑袋怎么也想不到未来的自己居然得了抑郁症,而且还是一名每天只知道买买买的家庭主妇。

    期望太大,失望就有多大。

    “唉,”童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后的陆嘉树很小秋立刻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陆嘉树刚想问她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 忽然脑内一道白光闪过,他想起了今天不就是童婳的生日吗, 于是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给嘉树哥哥说?”

    童婳一愣:“今天是我生日?”

    “对啊,今天是你28岁的生日啊,”看到童婳一脸错愕又呆萌的模样,陆嘉树突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但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他忍了下来。

    童婳朝着小秋伸手:“拿来”。

    小秋不解地看着她。

    “我的包包呀,”她穿了一条没有口袋的修身连衣裙,刚才检查身体的时候,她把手提包交给了小秋保管。

    小秋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赶紧把手提包交到童婳的手中。

    童婳拨通了一个号码,身边的陆嘉树蹙着眉若有所思。

    “喂,”易北川低沉冷淡的声音从手机那段传了过来。

    童婳立刻怂了下来,没有说话。

    “是妞妞吗?”易北川迟疑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喊着她的小名。

    童婳愣了愣,除了奶奶其他人都没有叫过她的小名。

    她似乎想起了一个片段,别担心,如果以后没有人叫你妞妞,那我唤你妞妞好吗,我替奶奶唤你这个名字。

    这画面快得一闪而过,让童画以为这仅仅是个错觉。

    “今天……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忽然很想很想见到易北川,握在手机上面的手指紧张地在颤抖。

    “今天怎么了?”在手机那端的易北川耐着性子等着童婳接下来的话题。

    “今天……我去检查身体了,医生说我没什么问题,”

    今天其实是我生日,你知道吗?可最终童婳却没有说出这个话题,这个时候的她精神崩得紧,又敏感又纤弱,她怕从易北川口中得到拒绝的答案,说他人还在英国赶不回来。

    “我知道,”易北川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大雨,又看了一眼趴在他大腿上揉着眼睛要醒来的小星轮,他的心瞬间地柔软了起来,“我……”

    他的声音一向冷淡清冷,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说不出地缥缈虚无:“对不起,我替奶奶向你道歉。”

    童婳感到一阵凉意,握在手机壳上面的手指紧张到发白。

    易北川这是什么意思?

    印象中的他从未向人道过歉,他一向高傲宁可让人误会了去也不会开口解释,就像几年前,易北川代表学校参加全国英语演讲比赛,很多人都十分看好易北川的这次成绩。

    可让人意外的是,这次全国英语演讲比赛易北川居然名落孙山,就连拿个前10的名次也没有,很多人都质疑他是不是偏科厉害,质疑他没有那么有才华,直到后来大家才知道比赛的前一晚易北川忽然失音了,所以干脆放弃了比赛。

    但是现在易北川在向她道歉,是不是意味着他赞同了他奶奶的做法,要让她继续在疗养院待下去?

    或许她从一开始想错了一件事情,28岁的童婳之所以患上抑郁症也许跟这段相差甚大的婚姻有关系。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挂了。”童婳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那样在眼睑上落下一个阴影。

    陆嘉树看到她挂了电话,颇为担忧地看着她。

    童婳吸了吸鼻子,她忽然觉得未来的人生并没有她所想象地那么好。

    “小婳,”陆嘉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北川在英国,就算他现在买了飞机票连夜赶过来也错过了你的生日,你不要怪他。”

    窗外的雨点越来越大了。

    黑压压的乌云一片密布,天空瞬间暗淡了下来。

    雨刮器“嘎吱嘎吱”地在玻璃上刷着,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吴管家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开着车。

    易星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看到旁边的易北川立刻伸出小胖手抱住了他。

    “爸爸,”他一睁开眼睛就软糯地喊着易北川。

    “饿不饿?”易北川早准备好了奶瓶,一看到胖儿子睡醒后,就把奶瓶塞给了他,奶瓶里装的是牛奶,两岁零5个月大的易星轮开始戒奶后就喜欢上喝牛奶。

    易北川对于儿子喜欢喝牛奶这件事情从不加以遏制,一天三顿的牛奶会给他按时准备好。

    易星轮摸了摸软哒哒的小肚子,迟疑了几秒接过了爸爸手中的奶瓶,因为奶瓶里面装的是他最爱喝的牛奶。

    “等下,我们要去看妈妈,”易北川伸手摸了摸儿子头上的几根呆毛,“小星轮到时候亲手把今天摘的樱花送给妈妈好不好?”

    易星轮抱起了奶瓶大口大口地喝奶,打了一声饱隔后晃着小脑袋拒绝:“不要。”

    易北川挑了挑眉毛,冷飕飕地看了胖儿子一眼。

    易星轮低垂着圆乎乎的小脑袋,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一脸地可怜巴巴,他咬着胖胖的手指不高心地抓着奶瓶,精神有些小萎靡。

    “我都听爸爸的话给妈妈摘花花了,”两岁零五个月大的易星轮嘟嘟了嘴巴,他平时最听易北川的话,一看到爸爸的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就委屈巴巴地瞅着易北川看。

    别看易星轮还小,可他却很聪明知道家里地位最高的就是爸爸,爸爸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就算他现在不怎么喜欢妈妈了,只要爸爸说让他摘花花给妈妈,他就会去摘花花,可这不代表他就想要送花花给妈妈。

    妈妈把他从沙发上推了下来,他现在对妈妈很生气,所以不想送花花给妈妈。

    易北川自然知道胖儿子在闹什么别扭,一把把他从位置上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沉甸甸的小肚子,从喉咙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小星轮,妈妈今天生日,你等下见到妈妈送她礼物好吗?”

    易星轮低垂着小脑袋不说话,他喜欢妈妈可妈妈却不怎么喜欢他,每次想要伸手让妈妈抱抱,妈妈总是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明明他长得这么漂亮可爱!

    “妈妈那天没有推小星轮,”易北川摸了摸胖儿子额头上的浅色疤痕,墨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并没有把三岁大的儿子当成一个小孩子,耐心地解释:“小星轮,你是不是有一条仿真的小黑蛇。”

    易星轮眨巴了下大大的眼睛,弯着头想了想回答:“嗯,那条小黑蛇是姜豫哥哥给我的。”

    胖儿子口中的姜豫是他们在景观大道小区里的孩子王,比易星轮大2岁,十分地调皮捣蛋,常常会塞给小伙伴们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比如那条仿真的小黑蛇。

    “妈妈怕蛇,小星轮知道吗?” 易北川摸着胖儿子的脑袋,继续解释,“那天你把小黑蛇放在了沙发上,妈妈看到后以为是真蛇,怕你被蛇咬想要你躲远点,却没有想到让你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他一回到家就从吴管家口中知道童婳抑郁症发作把小星轮从沙发中推了下来,心里很是震惊,不过他相信妻子,就算她的抑郁症发作得再厉害,她只会更加伤害自已,至于这次让儿子从沙发摔了下来,纯属意外。

    易星轮眨巴着大眼睛不甚明白地看着易北川。

    易北川清俊的脸孔上一片波浪不惊,眼皮眨都不眨地撒谎:“妈妈是女孩子,胆子很小很小,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是男子汉保护妈妈好不好?”

    易星轮托着肉肉的下巴思考:“爸爸,我知道了,女孩子就是胆忒小。”

    “以后我会保护妈妈哒,我用我的奶瓶做保证。”易星轮抱着怀里的奶瓶,笑得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还流了一嘴的口水。

    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易北川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接起:“嘉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说妞妞不见了,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让姜昇去找人,对,我刚从英国回来! ”

    “小秋,”童婳的情绪很低落,她像个孩子那样拉了拉小秋的衣角,扬起脑袋满脸的可怜巴巴,“这里是医院吗?”

    小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她的眼神瞟向了不远处站在梧桐树下打电话的陆嘉树,寄希望于他能够早点打完这通电话。

    “小秋,这里是医院吗?” 童婳继续地问,似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固执。

    小秋不知道该说实话好还是该说假话好,看着这几天情绪正常的童婳,她最终选择了隐瞒:“太太,这里确实是医院,那个薛小姐平时跟你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她说的话你不要当真。”

    童婳轻轻地“嗯”了一声。

    薛司妍这个人又作又虚伪,除了从小到大邻居这个身份外,平时跟她的关系确实不怎么好,不过这个讨厌的人有一个良好的品质就是脑子简单性格直不会说假话,相比较十年后相处才几天的小秋来说,她还是选择相信薛司妍说的话,并不是认为小秋是一个品性不好的人,有一种谎言叫做善意的谎言,18岁的童婳暗暗得分析了一番。

    嘉树哥哥也跟她说,这里是医院。

    起初她以为这里是一所普通的医院,28岁的童婳只是生病了而已,可现在的她却不会这么认为了。

    没有小孩子,没有年轻人,来一个是40,50岁的中年人,或者是70,80岁的老年人,偶尔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女人,可神情却怪异得很,早春的他们居然穿着凉拖鞋跑来跑去,身后几个护士追着跑。

    忽然眼前出现一个头发花白,张大着嘴巴做鬼脸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件单薄又松垮的病号服,朝着坐在椅子边上的童婳“哇”了一声,站在旁边的小秋想要制止的时候却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扮鬼脸吓唬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