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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表达权
统生最尴尬的事情无过于此。
系统999默默的从墙上的洞看着齐木楠雄的那张脸。
只不过, 能够缓解尴尬的是旁边有一个人比你还要尴尬, 系统999又默默的瞟了瞟已经快要石化的何法。
哎，宿主的人生真是艰难啊。
系统999像是惆怅一样的晃了晃身体。
何法现在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他是真的被齐木楠雄那一下子吓到了。怎么会有人把墙给弄破了就是为了说一句话？？
齐木楠雄看着何法龟裂的表情眨了眨眼，然后干脆把那一个脸大小的洞直接弄开了, 从另外一边直接跨了过来。
何法：“……”有毒吧这个人？？
事实上何法说的那些齐木楠雄都没有认真听, 所以也没有听清大概的内容弄, 但是最后几句听清了, 说是因为什么“世界”和他的缘故通关失败了。
齐木楠雄想起来之前何法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说的那些话。有点明白了那个“通关失败”的原因之一，可是……
他说的那个“世界”是什么？
虽然说齐木楠雄很讨厌麻烦的事情，但是何法说的那些话明显是跟他有关, 说不定也是跟何法经常去跟他接触有关系。然后齐木楠雄就问了出来。
有些人可能糊弄人的谎话张口就来，有些人则是一说谎就会被看出来。何法就是后一种人, 他根本就不会找借口，曾经在上学和上班的时候发懒想逃课或者想翘班，连个借口都说不出来，所以曾经的何法没有逃过课也没有翘班过。在进行世界通关的过程中，第一个世界因为何法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 所以何法才有幸尝试了一下翘课的滋味。
这种特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好的, 毕竟诚实是美德。
而现在面对着齐木楠雄的疑问, 何法只想临时不那么“美德”一下。系统999又被他刚才静音了, 现在也来不及去调出面板去解除静音键,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何法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漂浮在旁边的光团, 发现光团一点表示都没有后，何法干笑了一下看着齐木楠雄。这是何法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齐木楠雄对视，因为他带着绿色镜片的眼镜，所以看不出来对方的眼镜到底是什么颜色。齐木楠雄要比何法矮了一些，从何法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对方头顶的那两个抑制器。
“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事情……”何法想要默默的拖长战线。
结果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何法发现他发不出声音了，光张嘴不出声。
齐木楠雄还等着何法的下一句话呢，结果就看到和他面对面的人做了好几个口型。正奇怪着呢齐木楠雄就听到何法突然喊了他一声。
[你想说什么。]
这么突然的叫他，说个事情也要先问问听话的人在不在线吗？
齐木楠雄一脸漠然的看着何法。
在“听到”齐木楠雄的话后，何法又试了试说出关于系统999的事情，结果还是那样光能张开嘴，发不出来声音。
何法没办法，只好放弃了：“我说不出来。”
系统999绕着齐木楠雄飞了一圈，确认了对方确实是看不到自己，然后在何法眼前晃了晃。因为被静音了所以发不出来声音，何法也没办法领会光团的意思，只好看向齐木楠雄等他的后话。
齐木楠雄出乎何法意料的十分果断就结束了话题。
[那就算了。]
就好像一开始想知道原因的不是他一样，何法有一瞬间的懵逼，然后看着齐木楠雄又从来的地方跨了回去，过了几秒刚刚被打破的墙壁慢慢的复原了。
何法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将系统999的静音接触后他问：“怎么回事儿？”
系统999反问：“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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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齐木楠雄只是当时看着何法为难的样子所以才没有继续问下去，后面肯定会找机会问的，结果过了好几天齐木楠雄连提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仿佛之前打破墙壁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这让何法忍不住总是去看齐木楠雄，频率高到就连一向不怎么注意何法的梦原知予都发现了这件事。
“佐佐木同学。”
刚刚放学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的何法就被叫住了，何法还以为是老师有什么事情要找他，结果一回头却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梦原知予。
梦原知予这个女孩子何法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多，仅有的偶遇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哪怕是这样这个女生也给何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好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何法放学后刚好准备去超市，看了看时间后决定先吃饭然后再说。然后就随便选了一家，结果没想到刚好遇见梦原知予和她男朋友一起来吃。
刚开始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梦原挽着男生的胳膊笑的很开心，何法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了。因为坐在最里面，低着头吃东西的何法也没有被梦原知予发现。巧的是何法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梦原的侧面，吃了没几口去伸手拿杯子喝水的时候何法发现刚刚还挂着笑容的梦原脸黑了下来。
何法还在奇怪的时候，梦原知予直接就将手上的玩偶甩在桌上，喊了一声：“我受够你了！”然后直接夺门而出。
何法：？？？？
然后梦原知予就给何法留下了一个喜怒不定的印象。
实在是当时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何法后来和班长灰吕杵志聊天的时候听到关于梦原知予是一个很温柔随和的女生时一时间没有对上号。
“梦原同学？有什么事吗？”何法上下打量了一下叫住他的梦原，对方看起来有些局促，又看起来像是底气十足的样子，何法实在是想不到对方要说关于什么的话。
然后他就听到梦原知予声音十分小的问了一句。
何法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梦原知予瞪着何法：“你是不是也喜欢齐木君！”
何法：“……哈？？”
什么玩意儿？
梦原一下子放大的声音让楼道里其他的学生看了过来，何法还有些哭笑不得，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就被梦原知予眼神的方向给吸引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那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齐木楠雄。
系统999：“贼监介。”
是挺尴尬的。何法觉得这辈子发生的让他觉得尴尬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占了百分之九十，实在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去适应。
不过这种事情大概遇到的多了，就淡定了。
何法觉得他现在就比上次淡定不少，冲着齐木楠雄尴尬的挥了挥手，然后趁着梦原知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走了过去。
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边的，但是以齐木楠雄的能力不管到底有没有出班门都是能听到的吧。何法也没有问，而是首先为自己解释了一下然后来波先发制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叫住我，齐木你跟她很熟吗？”
齐木楠雄凉凉的看了一眼何法，摇了摇头，也懒得和何法讨论这个事情，他还有点事要去找鸟束零太。刚好在放学的时候抓住何法，齐木楠雄看着何法问。
[你放学有事情吗？]
何法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有什么事吗？”然后瞬间紧张起来，“你该不会又要问之前那件事吧。”
[佐佐木突然这么防备一点都不像之前的他，难道是上次被我打碎了墙壁的事情吓到了？没想到啊这个人看起来挺大只胆子简直就跟气球一样一戳就破。]
齐木楠雄先何法一步往前走，边走边在心里吐槽何法刚才的紧张表情。
鸟束零太还在慢吞吞的整理书包的时候，齐木楠雄和何法就已经站在了他们班级的门口，当鸟束零太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还被吓了一跳。
因为齐木楠雄从来不会先找他的。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鸟束零太的食指在两个人之间移动了一下。
何法伸手将鸟束的手指按了下去，十分认真的纠正他话里的歧义：“我俩没有在一起，我们两个是一起来找你了。”
鸟束零太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何法的意思，过了几秒后：“……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系统999在一旁笑出声：“噗。”
【何法：你闭嘴。】
齐木楠雄一直都没有讲话，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何法和系统999都没有能够读取人心的技能，也就不知道齐木楠雄现在的想法。
不过如果知道了，以何法的性格可能会炸毛吧。
齐木楠雄刚刚听到何法的解释后在想一件事，就是刚才梦原知予那个问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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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束零太是知道齐木楠雄有一个能力能够通过触碰看到别人的事情的，但是何法不知道。所以当三个人坐在何法家里，何法看到齐木楠雄脱下一只透明手套后有些惊讶。
“你怎么还带着手套？”
何法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手套看起来是十分贴合皮肤的那种，如果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被齐木楠雄拿在手上的手套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样子，但是他另一只手戴着的还是看不太出来。
“这里。”鸟束零太给何法指了一下分界线。何法眯起眼仔仔细细的找了一下，这才看出来手套的痕迹。
好厉害。
好想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做出来的。
何法还没有问出口，他就看到齐木楠雄将他那只没有戴手套的手放在了鸟束零太的胳膊上。
[原来这就是“泰泰”。]
齐木楠雄看着漂浮在何法脑袋旁边的光团“说”。
哄——
何法感觉脑袋深处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何法忍不住伸手捂住那个地方。
齐木楠雄像是没有看到何法的动作一样，一直盯着系统999。
系统999突然听到了齐木楠雄的声音。
[你好，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