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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表达权
一直以来何法都没有弄明白这个任务完成度的判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有时候任务完成的简直让人无从吐槽。不过经过了这么久也算是早就习惯了, 倒是系统999生怕何法再产生什么让它糟心的情绪所以这几天一直都观察了一下何法。后者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什么异常，系统999这才放下心来。
现在距离脱离世界就剩最后一个基础任务了, 偏偏这个在系统999看来最好完成的任务对于何法来说简直是难于登天。
不过也是在系统999的预料之中。
毕竟这个人之前就没有什么朋友。
虽然有时候也觉得宿主这个人太孤单了，但是后来想一想不管是孤单还是寂寞, 都算是咎由自取。
“泰泰啊……”何法看着电视节目突然出声打断了系统999的腹诽, “你们系统和系统之间会交朋友吗？”
系统999：“……不会啊。”
还想借鉴一下套路的何法：“……算了。”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才去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系统。
何法将面板点开, 对着唯一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忧愁的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叹的不知道第几十个了, 可依旧什么卵用都没有。在昨天何法就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将系统发布的任务要求告诉了齐木楠雄，齐木楠雄从何法开始整理语言到说完都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莫名的给了何法莫大的信心。
然后他就“听”到齐木楠雄说。
[我没有办法。]
何法：……
朋友，你知道瞬间绝望的感受吗？
何法当时满脑子就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说实话何法开始讲的时候还在担心齐木楠雄会有什么别的反应,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系统999吐槽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齐木楠雄在听完了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眼带同情的拍了拍何法的肩膀。
[上次已经试过了，完全没有用。]
言下之意就是还得靠你自己。
何法：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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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法这个人心态其实很容易崩，比如现在让他十分焦躁的任务这件事, 随着时间的浪费何法内心越来越烦躁, 光看外表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只要有人仔细的观察何法的一举一动, 肯定能够发现他现在做事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那么有耐心了。
“妈的心态爆炸。”何法将手上的课本摔在桌子上, 烦躁的拍着桌子,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系统999每在这时候都会十分理解，然后安静如鸡的明哲保身，因为它知道搭腔的后果比现在还要更严重。宿主何法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糟心的存在，越说会越来劲，然后还会甩锅迁怒。系统999表示有时候它真的很想问问主系统能不能给它一个自爆的技能，直接自我了断算了。
不过这件事系统999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何法自己自我调整，现如今系统999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提醒何法收敛一下对同班同学的态度。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所以何法对班里的某些同学不太喜欢也是正常的。如果是之前心态稳如狗的何法系统999一点都不担心，它还算是比较了解何法的，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提醒的话，他估计就要做出来什么不符合一个路人甲人设的事情了。
不过系统999还没有试过在非通关世界让宿主发生这种事过，所以也不知道如果人设不符会不会有惩罚，为了保险起见，它还是提醒着点吧。
平时何法早晨能够吃下一整个三明治加一杯牛奶，但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已经连着两三天只吃下一半了，刚出了门的何法就看到了齐木楠雄。
“早啊齐木。”何法打了声招呼，整个人散发着烦躁的情绪，“你也才出门啊？”
[没有。]齐木楠雄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法，[我在等你。]
——这种小言对话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
系统999绕着齐木楠雄飞了一圈，想要找出来这个人会不会被突然替换的破绽。
何法脑洞没有系统999那么大，他只觉得十分意外，还以为上次齐木说完没有什么办法之后
就和他不会再有什么话可说了。
“有什么事要跟我讲？”何法整理了一下肩上的书包带子，快走了两步跟齐木楠雄并排。
[没有什么，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已经准备离开了。]
齐木楠雄从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主要还是因为昨天这个人情绪外漏的太引人注意了，更何况他还在刚刚结束的开学典礼上做出直接离开的举动。
[按照佐佐木一贯的性格，应该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才对。明明一开始就低调到一点都不出挑，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事情。]
[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如果不是要走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放飞自我了。]
何法愣了愣，“没有，不是跟你讲过了。还有最后一个和你做朋友的任务一直没有办法完成。”
齐木楠雄虽然没有再回答何法，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到底怎么才能让何法完成任务。
[如果佐佐木没有在甩锅就像他说的那样的话，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都在我身上，而且自从佐佐木来了之后，感觉自己身边总是没有安宁的时候，这个人总是弄的鸡飞狗跳，还是早点把他送走比较好。]
在距离校门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齐木楠雄听到了前面几个同校生心里的哀嚎。
——啊怎么又要检查啊！
齐木楠雄表情没变，像是普通的摸了摸头发一样举起手碰了一下头，然后放了下去。何法后知后觉的看到前面在检查仪表，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齐木楠雄头上的抑制器。
想了想何法走在了齐木的后面，心里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齐木到底是怎么混过去的。结果没想到就看到对方直接大摇大摆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了进去，何法看了看检查的老师又看了看齐木的背影。
……这么厉害的吗，怎么做到让老师无视他脑袋上的两个粉色抑制器的？
正在沉思这件事的何法被检查的老师拦住了：“同学，你的校徽呢。”
何法：……
系统999：……
——诶齐木！别走啊！给我也上个混淆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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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怎么烦。
何法单手托腮撑在课桌上，另一只手无意识的转着笔，看了一眼正在滔滔不绝说着大话的同班同学反感的垂下眼。
明知道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年人早就不应该跟这些青春期的男生计较，可何法就是很反感这种人，自己就那破烂水平还要显摆显摆，都什么毛病。
何法烦躁的将笔扔在书上，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心情。
因为转位而坐在何法后面的齐木楠雄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到何法有这种反应了，不过齐木楠雄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何法明明已经挺反感那个男生了，却在其他要跟那个男生接触的场合还十分正常的相处。
这种人也不是没有，但是放在何法身上齐木楠雄就觉得很违和。因为总觉得这个人是有什么说什么，想什么说什么的类型，有这种装样子的表现还真是挺奇怪的。
[没想到佐佐木也会做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齐木楠雄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也没有觉得何法这种反应很讨人嫌。
[佐佐木。]
正在看着面板信息神游的何法被吓了一跳，有时候觉得齐木楠雄这种超能力很棒，可以不用开口就跟别人交流，有时候又觉得太吓人了……
你说万一齐木楠雄联系的人正在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那不就尴尬了，估计是要微笑着打出GG。
何法下意识的回头，齐木楠雄正看着他，绿色镜片下的眼睛向旁边瞥了一下，示意何法去看刚才那个男生。何法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换了个方向看向刚刚在课堂上大发感慨打断老师讲课的同学，对方正在哗啦哗啦翻着课本一副自己最叼的模样。
何法皱着眉重新看向齐木楠雄。
对方推了一下眼镜没有再说话，但是何法莫名的懂了齐木想要表达的意思。
让他收敛一点注意一下。
系统999在一旁看完了全程表示自家宿主的反感已经掩饰不住了，而且还没有想要继续掩饰的想法，很糟心。
【何法：我说胃泰，明明这里已经没有“世界”的影响了，为什么我连表达对别人反感的情绪权利都没有？】
【系统999：因为你不能崩人设。】
【何法：我连系统和任务的存在都跟齐木楠雄说了，竟然还要考虑关于人设的问题？话说回来，我还有人设这种东西？？】他怎么不知道？
系统999看了看何法，又看了看齐木楠雄。
“宿主的人设就是普通普通再普通。”
何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