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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望着那柔和笑容，连忙恭敬地伸出双手，表示感谢。
空气中弥漫着淡如泥土的气息，还有丝如可可的苦气，可到最后，她又闻到了甜若柑橘。
那一瞬间，她也明白了老太太的心境。
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想哭的冲动，问道：“夫人，我能抱抱您吗？
凯夏尔笑中带泪。
她热情地张开双臂，一老一少顿时抱在了一起。
乔景薇在凯夏尔耳边呢喃，“江心一直都很想念您，她也希望您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凯夏尔夫人靠在她胸口，身体微微一僵。
有那么一瞬间，她恍然江心就在眼前。
于是重重点头，“我常说跟她说起挑块地，种片花。这次回去，也该认真考虑了。到时候，乔小姐若是愿意，随时可以过来。”
“薇薇一直很敬重夫人的才华，当然求之不得。”乔景薇眉眼温和，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凯夏尔的邀请。
调香还在做继续，莫家二少看向乔景薇的眼神却是明显不一样了。
在场人不明所以，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前不久凯夏尔夫人才拒绝了莫如寒的邀请，如今却是对乔景薇喜爱有加，主动发出邀请。
“想不到，乔小姐法文如此流利，连凯夏尔夫人都赞不绝口。”
莫如寒收起戏谑，一本正经地夸奖，狭长的眸子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能够让他大哥都亲自下楼，显然这女人不简单。
乔景薇淡淡一笑，却是望向了莫如初，“我也只会简单交流，哪里比得上莫大少，三言两语就解了围。”
“乔小姐猜得透凯夏尔夫人的心思，又何需我解围。”
莫如初神色如常，瞟了眼乔景薇便推着轮椅离开。
靠在莫如寒怀里的乔乐乐早已变了脸色。
法文她不懂，但三人谈话，她也将乔景薇的表现猜出大概。
想起莫如寒夸奖，乔乐乐多了一丝警惕，心中的嫉妒更是像是洪水般将她淹没。
她跟着乔景薇出去，警告道：“别以为你会两句法文，就可以勾搭莫家人。”
“姐姐说的，是莫大少，还是莫二少？”乔景薇反讽。
乔乐乐目露凶光，咬着猩红的唇，厉声警告道：
“莫如寒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你最好离他远点。”
乔乐乐和莫如寒的关系，乔景薇也看在眼里。
莫如寒要真把她当回事，也不会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偏偏某些人还沾沾自喜。
不过她也懒得提醒，不屑地嗤笑一声，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乔乐乐气恼地警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人前耀眼，人后暗淡。
出了热闹，乔景薇眼底也多了几分伤痛。
她打开香水，在手腕处轻试。
沉稳的木质香型让她鼻子一酸，却是笑了出来。
这不仅是她第一次作品，也是她送给凯夏尔夫人的生日礼物。
想不到，时隔多年，她老人家依旧记得。
或许，只有早日报仇，她才能以最真实的身份活下去，也让如凯夏尔这般在乎自己的人，不留遗憾。
不远处，莫如初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层薄毯，手里正翻着书，听到动静抬头时，修长的手指一顿。
有风吹来，层叠散开的淡蓝色裙摆微扬，犹如湖水向他蔓延开来。
她依旧安静地立在湖边，瘦弱腰身不堪一握。
莫如初放慢了呼吸，不忍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