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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薇在研发室待了整整一天，直到下班也毫无头绪。
这让她很有挫败感，而且是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就好比，她所认知的范围内一切都是对的。
可偏偏，结果错了。
林沁雅下班前，特意向同事问了两句，确定乔景薇依旧在研发室浪费时间时，心底一声冷笑，就算她呆一夜，结果也不可能改变。
时间到了八点，安静的研发室内忽然响起手机。
是莫如初。
乔景薇被拉回现实，看了眼时间很是头痛。
她一拍脑袋，赶紧接了电话，讨好地笑着，“如初，对不起啊，我一加班就忘记了时间。”
“听如寒说，你还在想着blue配方。”莫如初清淡的声音传来。
“嗯。”
乔景薇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又是一声哎呀。
电话里立马传来紧张的声音，“乔景薇，你怎么了。”
“腿麻了。”
空气沉默。
三秒后，乔景薇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莫如初，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
“你现在还在公司？”莫如初没有理会，冷声问道。
乔景薇点头。
带笑的眸子掠过京都夜景，有莫如初和自己聊天，似乎疲劳也减轻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
研发室有人敲门，她一回头，便看到了莫如初推着轮椅过来。
“莫如初，你怎么跑来了。”
她连忙丢下手中香料，小跑过去。
推着轮椅，看着身后无人，顿时心疼道：“你腿脚不方便，你怎么还过来。”
莫如初回头看她，既不说话，也不发怒。
“对不起。”
乔景薇似乎瞬间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如初，你等我两分钟，我收拾一下马上回家。”
“不必了。”
莫如初打断，平静的眸子对上她的疑虑，淡淡道：“既然答应了爸明早出结果，就算今晚回去了，你也睡不踏实。继续吧。”
“如初……”
乔景薇鼻子一酸，眼底有些湿润。
莫如初却是不愿看她受感动的模样。
背对着她，故作冷漠地开口，“这是你对爸的承诺，我不想你难做。但昨晚的话，我不会改变。”
他的意思，还是不同意自己上班么。
乔景薇背影一僵。
抿着唇没有吭声，转身拉开椅子，继续推算方程式。
“还是找不到问题！”
她懊恼地将废纸砸向垃圾桶，郁闷地抬头，“莫如初，你说……如果你感觉各方面都是对的，偏偏结果和你想的不一样，会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觉得最不可能出错的地方。”
莫如寒望着窗外华灯初上，声音温润如水。
乔景薇一顿。
最不可能出错的地方？
“推算可能出错，送检结果也可能出错，气息香料也可能出错，这些我花了无数精力去证明它们没有错，可又有什么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呢。”
乔景薇喃喃。
疑惑的目光落在设备上，似乎灵光一闪。
好巧不巧，这些设备在她用之前，林沁雅单独拿出去过。
“我好像找到点思路了。”
乔景薇瞬间兴奋起来，微微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