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葬礼风波

丶桃之妖妖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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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蔚然没有阻止我,甚至因为有他的安排,我毫无阻碍见到了陈墨。

    陈墨憔悴的很,他隔着铁栅栏朝我努力的微笑,就算已经是这样了,陈墨还是问我,陆冉冉有没有伤到我。

    见我摇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聊了很多,以前的很多事情,快乐的,痛苦的,终于把这些年这些事爱的痛得回忆都解开了。

    陈墨说,陆冉冉也是个可怜人,但她有这个后果,他不意外。

    我对这事不做评价,缄默不语。

    最后陈墨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件事。

    他说,“我收到通知,冉冉的父亲今天走了,我知道你和沈蔚然关系好,我希望他可以出手,让我和冉冉以女儿和女婿的身份去送他最后一程,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否则我在牢里会愧疚一生的。”

    陈墨的这个要求,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想起他对我的点点滴滴,虽然知道沈蔚然一定不同意,但我还是无法拒绝他。

    陆冉冉是无期徒刑,而且情绪激烈,以现在陆氏的情况,确实没有人会让她出去。

    可沈蔚然不同。

    我虽然知道有些违反规定,可却禁不住自己的内心。

    见完陈墨以后我就回到江海,沈蔚然知道我答应陈墨以后,眉头皱得很深,他问我,“江舒尔,你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所以我行我素,从来不把事情多想一层吗?”

    “她已经出不来了,让一个女儿去送她的父亲一程,有什么错?就算你是,也千里迢迢掩人耳目地去送芳姨呀!”

    我和他在办公室里就吵了起来。

    他觉得我涉世未深太过单纯,我觉得他从小缺乏父爱所以不懂这种父女情深。

    这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沈蔚然坐在阳光的阴影下,目光直勾勾盯着我,眼底略过一丝淡淡的受伤。

    “对不起。”我一个激动就把芳姨的事情拿来说,我明知道这是他心里的痛。

    他也有感情,只不过不是对沈郁而已。

    沈蔚然摆摆手,“江舒尔,不如我们再来打一个赌,赌你的善良,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你赢了,以后我一切都依你,如果你输了,就永远不要离开我。”

    “好呀。”我还是太年轻,我以为陆冉冉有狱警跟着,肯定不敢乱来。

    沈蔚然见我如此自信,就淡淡一笑,不做他语。

    下午的时候,就听说陆冉冉和陈墨被放出来,由几个武警保护着去了葬礼现场。

    而沈蔚然,也让我安排车子,说是去吊唁。

    虽然陆氏被收购,可陆君尧这么多年的地位在,他的葬礼办得非常隆重,各界人士纷纷来吊唁,沈蔚然身为收购人,是必然不能缺席的,尽管陆家的人都不希望看到他。

    到了现场,沈蔚然下车后没有等我,他身后是紧跟的随从和保镖,我走得慢,和他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只看见他步入灵堂以后,刚才灵堂里诡异的安静立刻就消失不见。

    陆冉冉脚上带着追踪器,穿着白衣带着黑布,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双眼通红的瞪着沈蔚然。

    陆氏其他子侄正在灵堂上行答谢礼的人,看见沈蔚然,立马如临大敌围了过来,整个灵堂从先前诡异的安静,到现在的气氛如箭在弦上,随时便可爆发。

    我离沈蔚然越来越远,只能从拥挤的人群缝隙中,隐约看见陆家人在和沈蔚然在交涉什么。

    没到一分钟,就有警察进来维持秩序,将一些记者和看热闹的人清散。

    等记者和一些人被警察清散得差不多,灵堂里才传来陆冉冉的冷哼,“沈总来了,是想让我爸死不瞑目吗?”

    陆冉冉话里带刺,沈蔚然完全没理会她,而是接过陈墨递过来的香柱,声线平静说了一句:“收购陆家和敬重陆君尧这是两件事。陆家被收购,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成王败寇,这一点,你们心里都很清楚。”

    他说完那句话,别过红着眼的陆冉冉,对陆君尧的遗像行了三个礼。

    我见沈蔚然这样子,本来还担心他真的是来闹~事的心就平静了一半。

    我刚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见陆冉冉不知怎么就绕进人群里,正从侧面一点一点接近正在行礼的的沈蔚然,而她的背后,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当陆冉冉挥刀想要朝他冲过去时,我身体比我脑袋反应还快,往前一步大喊,“沈总小心。”

    陆冉冉显然楞了一下,没想到我也在人群里,她快速回过神,满脸狰狞对我大喊一句:“既然你来了,你就给我爸陪葬吧!”

    说完她挥刀便向我冲过来。

    灵堂瞬间骚乱,沈蔚然身边有保镖,可我没有。

    幸好吊唁的人多,我往人群里闪,人群也拼命避开陆冉冉的刀,恰好场面混乱了起来。

    陆冉冉还没来得及到我身边,便被沈蔚然身边五六个保镖迅速拦截,死死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沈蔚然,因为一直在人前和我保持着没有任何关系的节奏,所以看似无动于衷站在那。

    其实我看得见,他的手捏成了拳头。

    陆冉冉红着眼疯狂挣扎着,手中的刀被保镖夺掉后,她仍旧不甘心大叫:“江舒尔!你会不得好死的!”

    这尖锐的诅咒声,听在耳内让人寒颤。

    沈蔚然确定我没事以后,将三炷香仍旧按程序插~入香炉,指尖从香柱上离开时,有香灰掉落在他精致的西装袖口上。

    他轻轻拂落,缓缓朝陆冉冉走来,倾身蹲在陆冉冉面前,轻笑了一声:“陆小姐身在狱中,竟然敢动我的秘书,胆子到是不小。”

    陆冉冉恼羞成怒大声道:“江舒尔这个贱人抢走我的老公,逼死我的爸爸,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我冷冷站陆冉冉的面前,盯着她狼狈又倔强的脸。

    沈蔚然说的不错,是我太天真,涉世未深,险些酿成大错。

    沈蔚然对愤怒的陆冉冉,轻笑:“知道是谁让你回来送你父亲最后一程的吗?知道是谁替你们陆家办的葬礼,让你爸可以风光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