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是意外吗?

冬菱扇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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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讨论换房的事,薄言钦没有什么过多要插手的意思,所以我以为他不会再管,但没想到,他这个人,远远要比我以为的更加霸道。

    第二天下班意外的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薄言钦告诉我搬家公司已经把我的东西全搬到新住处了,让我现在跟他去认认路。

    听到这样的事我真觉得生气,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就替我做出这种决定,而且他找的房子肯定不会在意房租价格。

    果然,房子是在离我上班坐十来分钟就能到的黄金地段公寓,不说房子如何,就这地段已经是我付不起的了。

    我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走,薄言钦却拉住我说,“有必要这么执拗吗?偶尔我也会过来住,所以房租一人一半,你不想花我的钱,我也不想白占一个女人的便宜。”

    “可你一个月也不会住几天,没必要……”

    “哦?”手指从我脸庞滑过,薄言钦似笑非笑道,“这是在抱怨我住的时间太少?以后我会经常来的,绝不白花了这房租钱。”

    我被他说的一阵面红耳赤,又争执了一番,试图据理力争到底,可他对于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格外强硬,完全不跟我讲理,闹了半天也没结果。

    现在那边房子已经被他退了短短时间里我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不听他的就要露宿街头,最后也只好听从了他的安排,我怕说太多,他会看透我不愿花他钱的真正心思,那样也太难堪了。

    那天晚上薄言钦没回去,他让我好好回忆我出事前的细节。

    其实我也努力回想过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上,我应该是听到了一些对话,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虽然薄言钦说他会找到那个人,但S市这么大,我还真不抱什么期望。

    但是不过两天而已,我就接到他的电话,薄言钦告诉我那个猥亵我的男人找到了,还没来得及听他把话说完,我说了句‘我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立刻打车前往会所。

    气喘吁吁来到包厢前,我正准备推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隐约还有女人的声音。

    下意识我停下了动作,鬼使神差的没有进去,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薄言钦正抱着埋首在她肩头的陆双影一言不发,我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分辨不清此时他的表情。

    “我以后可能都无法受孕了,即使能怀上,也保不住,言哥……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哪怕以后你跟唐云消除误会重新在一起了,我好歹也有自己的希望,可是……”话语间已有抽泣之声。

    “我早说过,我跟唐云已经结束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断然的打断陆双影,薄言钦莫名多了一丝烦躁,而我在听到他那么坚定的话时心却猛地紧缩起来,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疼着。

    “是我说错话了。”垂下头陆双影紧紧咬住嘴唇,那模样我见犹怜。

    薄言钦低头看着满脸泪痕的她,眼中多了一丝柔软,扶住她的双肩说,“何苦在我身边蹉跎自己,只要你想,我来帮你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保你一世无忧。”

    脸上还挂着泪痕,陆双影只一味摇头,苦笑的说,“就算有不嫌弃我的,我也不会嫁给除了你以外的男人,言哥,我早说过,你不必可怜我,都是我自愿的,就算我作贱死自己,为了你我也心甘情愿……”

    情深意切,执迷不悔的追随,连我听着都被触动,可为什么心里却那么的酸涩。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可脚就像灌了千斤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我真羡慕‘她’。”没头没脑陆双影忽然说了句这样的话,而薄言钦却听懂了。

    抽了张纸巾替陆双影擦干眼泪,薄言钦捧住她的脸无奈的说,“我答应你,除非你想离开,否则我都会一直照顾你,如果你实在想要一个孩子,改天我陪你去福利院领养一个,怎么样?”

    这么温柔耐心的他,还真是少见。

    我转过身无力的靠着墙,陆双影惊喜满足的声音毫无阻挡的传入耳中。

    “真的吗?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傻瓜,这是我欠你的。”

    怜爱的声音听得我心如刀绞,原来现在的薄言钦也会温声细语的说话,他也懂得如何去体贴人。

    最终我也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让这场温馨因为我而被破坏,既然能照顾她一辈子,薄言钦你究竟为什么不娶她!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只要他们结婚了,我也能得到解脱,可好像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这个打算,究竟为什么?

    这个问题紧紧纠缠住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又在希望着什么。

    刚下公交,大约是见我迟迟没来,薄言钦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我发了好一会呆,电话挂断后又接着响起,我才接起了电话,“喂?”

    “不是说要过来吗?怎么还没到。”淡淡的声音有些疲倦,面对我他是在用应付的心情吗?

    “我临时有点事,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他,直接送到警察局吧。”

    薄言钦顿了顿,吐出一口气,似乎在抽烟,“你刚刚电话挂的太快了,其实我是想对你说,那个人找是找到了,但是已经死了。”

    “什么?”我震惊的瞪大眼,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他是个从外省来的流浪汉,平时都是睡在凤凰桥下,运气不好,晚上睡觉被一条毒蛇咬了,早上清洁工发现就已经死透了。”又抽了口烟,薄言钦说,“他一死线索也全断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起那男人在我身上掐出的青紫,我忍不住一阵恶心,甩甩头努力压下不适的感觉,“知道了,既然死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在记起那些事。”

    “好,那你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挂了电话,看着前面和那天晚上差不多的路灯,我怔怔出神,忽然愣住,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一个流浪汉作案时怎么会那么全面准备有迷药的手帕?连饭都没得吃他又哪来的钱去买的这种东西?

    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吗?是我倒霉?还是背后有人故意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