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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人们还在里面一边商量正事，那几个女人坐这儿也在谈笑风生，和她直播时遇到的不同，这里女人明显更有性感的韵味，不是一眼看穿，就像一杯酒，需要慢慢来品。
曹默坐在一边，便有女人主动过来搭话：“怎么像是第一次见到你啊？”
“我第一次来。”
“噢，你是跟着谁的？”
曹默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女人以为她不愿意说，不屑地瞥她一眼，转过头又笑着问：“琦杉，有段时间没见，听说你给马董生了个儿子？”
女人们话题很快一致：“琦杉真有福气，这马董有三个女儿，听说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呢。”
“母凭子贵，琦杉，你下半辈子再也不用愁，说不准还能被扶正。”
被围着的女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我不敢多想，只盼望他能对我儿子好一些。”
“一定，一定。”
里面会谈结束，接下来就是吃饭，女人们站起来各自找各自的男人，这几个男人年纪都挺大，看起来却气宇轩扬，可以这么说，他们掌握着陌市百分之九十五的财富，做派自然不同。
曹默一眼就看到左边的陈善，他应该是一众里面最年轻的，长相也是最英俊的，他旁边的男人挺着啤酒肚笑说：“陈总，先吃饭，这些事以后再谈。”
基本上都有带女人过来，曹默顺势站到陈善旁边，他是在场仅有几个单身男士，他似乎也注意到她，不知道上次酒店里，他对她还有没有印象？
坐下之后，在场的自然以为她是陈善带过来的，曹默还真要好好感谢凯哥一番，这哪是来陪酒，完全是拼情人。
其中一个问：“陈总是换口味了嘛？”
陈善没有否定，故意看曹默一眼：“偶尔换换又何妨。”
那位刚刚和她搭讪地女人娇羞地说：“原来是陈总带过来的呀，我刚刚问她她还不回答我呢。”
曹默乖巧地跟在他身边，一句多话没有，桌上其他人，有或调笑或相互喂食的，她记得在那些公子哥中间，她挺能调节气氛，但这种环境下，再做那些事无异于跳梁小丑。
陈善被灌不少酒，他是这十来个人中年纪最小，那些人便以这个为借口一杯一杯找他喝，尽管开始他就打过招呼，最近皮肤有些过敏，医生强调要少喝酒。
“陈总，你这杯要是不干的话就不给老哥哥我面子，你看，马总的酒你可是干了的。”
陈善面色已经潮红，他是个任何场合下都不会失态的人，曹默离他做得最近，也最能发现他的不适。
她大胆地站起来：“既然我跟着陈总一起来的，这杯酒我能代他喝嘛？”
男人之间的喝酒，更多是生意场上的事，旁边有人不高兴：“陈总不想喝就直接说，拿一个女人出来挡算怎么回事？”
曹默知道自己失策，刚准备道歉，敬酒那人把桌上其他不同类型的酒各倒一小杯混合起来：“你要是干了这杯，我就算陈善喝的。”
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接过，一口饮下。
散了之后，曹默是坐陈善的车，这地方有些偏，不容易打车，更重要总需要为今天这一出找个借口。
陈善真的是醉了或者身体不适，从坐上车他就闭着眼睛躺着，曹默小心翼翼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很好看吗？”他突然出声，眼睛仍然是闭着的。
曹默吓一跳，这人该不会有透视眼吧。
“陈总，我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说的。”
其实陈善知道，他向来谨慎，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女人近得了身，阿豪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说这女人是来找赵月娥麻烦的，赵月娥他早就想除掉，所以不妨听听她的意见。
曹默把事情原委说一遍，当然很多是她自己夸大的，比如她和室友感情深厚，室友被她整得想去自杀，她没想那么多，纯属是想把故事弄得逻辑更通顺一点。
过会儿陈善才开口：“就为这件事？”
曹默点点头，而后想到他闭着眼睛看不到：“陈总，九通是大企业，所以我觉得有这种员工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想怎么办？”
他居然反问她，曹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这哪是她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
“赵月娥跟着我好多年，是公司元老级人物，不是听你几句话我就能拿她怎么样，再说这是她的私事，别人无权干涉。”
这些曹默都懂，甚至于他作为公司老板真的不知道手底下有高层贪赃嘛？还是仅仅睁只眼闭只眼？
陈善换了一个话问：“你很能喝酒？”
“还可以，我们家里人基本都爱喝酒。”她没敢说自己老家是哪里。
“我在这路口停就可以，离得不远。”
“送你回去。”
车一直开到学校的后门，已经过了点，一些小摊贩正准备收摊，大门口比较清冷。
曹默诚恳地说：“陈总，谢谢你，那我先下车了。”
“其实扳倒赵月娥不难，只要有光明正大的证据。”
曹默：……
“今晚谢谢你替我挡酒，不过上次我也救过你一次，一笔勾销，”他突然把脸凑到曹默面前：“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慢慢算。”
曹默心跳得厉害，幸好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慢慢算？算什么？怎么算？
“你想到九通来工作，在赵月娥手下做事吗？”
赵月娥和祝雅婷的事曹默一丁点不想掺和，她拿来说完全是为了接近陈善，不过既然他能这么问，说明这个赵月娥同样也是他敌人，起码表面上，他们现在在同一战线。
曹默笑笑：“哪个毕业生不想到九通工作呢。”
——
曹默没有真正实习过，之前做得那些都叫干劳力，祝雅婷因为这事肯定要离开九通的，她便顺理成章顶上去，第一次到公司报到，她看起来完全是个毫无经验的大学生。
人事领着她交代一大摞事情，最后好心强调：“之前来的好几个实习生都走了，你可要好好干。”
曹默认真点点头：“谢谢张姐的提醒。”
第一天她没什么事要做，主要是熟悉熟悉公司环境，九通下面有三个分公司，这便是其中一家，负责人是赵月娥，主要做地产投资这一块，赵月娥跟着陈善很多年，算是公司元老级人物，据传她手段很强硬，能力肯定是有的，私生活同时也非常乱。
曹默认真看资料时，听到有人喊赵总，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干练地走进来，她身材不错，妆容精致而严肃，如果不是祝雅婷说，曹默绝对想不到她会是个破坏年轻人感情小三。
“赵总，这是刚来的实习生，曹默。”
旁边员工为她介绍，曹默赶紧接上：“赵总好。”
赵月娥停下看她一眼：“也是A大的？”
“是的。”
赵月娥又看她一眼：“下次别穿得这么寒酸，九通不需要这种员工。”
曹默衣柜里有不少好看的衣服，但都不适合工作穿，她便找了件之前的旧衣服，旁边员工安慰说：“咱们赵总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习惯就好。”
临下班前，曹默接到秦少电话，她正在复印东西，响好几遍才接起。
“默默，你做什么？”
她声音软软的：“在外面给学校做点事儿。”
“具体位置？我去接你。”
“这边比较急，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秦少，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在哪边？我等你下班。”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他肯定不乐意，曹默想一下：“那等我快要回去再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