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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整天，除了早上那一面，曹默没机会再见到赵月娥，如果长期这样，那么她来九通实习还有什么意义？
下班后，曹默先回宿舍换了套衣服，再将秦少约到陌市最繁华地段，他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人群中相当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走到曹默面前，秦少把花递给她：“喜欢嘛？”
曹默闻了闻，一脸措手不及的欣喜：“好漂亮的花，我好喜欢。”
之后她更是爱不释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秦少满是高兴，鲜花就该美人来欣赏啊！
“秦少，谢谢你的花，那么今晚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呀？”
秦少也是情场老手，贴着她耳边低低地说：“随便，只要跟你吃的我都喜欢。”
最后选了一家川菜馆，那些个高档餐厅在他们眼里并不稀奇，不如选择平价口碑又好的。
一桌菜刚要上齐时，刘少和郑少走了进来，一见面肯定是不乐意：“好啊！秦扬，你居然背着我们单独约默默吃饭。”
秦少刚才的高兴尽失，不悦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刘少：“我们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吃完饭带曹默去开房？”
幸好饭店人不多，曹默勉强维持笑脸：“既然来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胃口似乎都不太好，一顿饭很快草草结束，秦少最先开口：“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带她回学校还是去宾馆。”
秦扬声音也提高几度：“刘斌，你他妈讲话注意一点。”
“老子向来这么说话！”
“都别吵都别吵，”曹默先稳住他们，故意换个话题：“刘少，上次你爸爸后来没有为难你吧？”
“他是我爸，还能怎么为难我。”
“其实我觉得你比你哥哥优秀多了，对不起，上次听到你爸爸说那话我想反驳的，最后没敢站出来。”
果然，刘斌脸色缓和很多：“你认识我哥？”
刘斌是那几个人中脾气最暴躁的，曹默打电话让他来，自然是提前做点功课。
“之前他来我们学校开课，我见过他几次。”
刘斌很不屑：“就他还上课？教人家怎么玩女人嘛？”
曹默一脸不可思议：“之前我听隔壁室友说他搞大我们一个同学肚子逼得她自杀，我以为是流言。”
刘斌迅速抓到重点：“你说他逼你同学自杀，死了没有？”
曹默又呆呆看着他，不想惹祸上身：“我不清楚，我只是听说罢了，既然吃完，我要回学校了。”
郑少哈哈大笑：“我的默默呦，你怎么这么胆小呐。”
三个人一同把她送回学校，直到看她进到宿舍楼，几乎没多久，她就收到他们同时发来的短信，下次我们单独出来玩。
曹默轻笑地全都删掉，这才缓缓地走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她依旧只有端茶递水工作，正没事干的时候，赵月娥突然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曹默，你进来一下。”
赵月娥办公室很简洁，她一进来，她就大声质问：“你是靠陈善进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曹默一眼看到办公桌上放着她的资料，应该是赵月娥刚看完。
“我和陈总，没有什么关系。”
赵月娥嗤笑一声，她没背景，单纯的一个女大学生，能被老总破例带到公司，说没有关系？你信嘛？况且赵月娥是懂陈善的，对女人他从不小气。
“既然是陈总介绍来的，当然不能做些简单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助理，跟着我做。”
赵月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曹默知道，接下来在九通的日子，她必然不会好过。
外面员工以为她进去是受训的，没想到出来是升职的，让一个实习生做九通经理助理，还真头一次见，幸好曹默才来两天，就算有什么疑惑，也不好当着她面问。
中午休息时，曹默又接到家里电话。
“默默，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
自从答应帮他还钱后，她爸爸每次跟她讲话都是这种小心翼翼地讨好，曹默挺心酸的，心里更怪他的不争气：“晚上我要赚钱，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打电话问问你，你妈说很想你。”
“你好好对她就行，钱我会再打给你。”
三言两句结束，心情反而变得更糟糕，她觉得自己陷在某个死循环里，既做不到不管不问，又做不到真正不在乎，所以，最后伤身得还是自己。
赵月娥有两个助理，一男一女，女的怀孕开始休产假，曹默便顶上去，下午她跟她交接半天，直到外面天黑下来，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
“不行了不行了，我不饿我肚子里的宝宝肯定饿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
曹默喊她杜姐，虽然给赵月娥做了好久助理，杜姐性格却是很柔的，有很多曹默不懂的，她也很耐心教她。
“杜姐，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只是我明天不来，后天再继续。”
“你一周来几天啊？”
“四天。”她还有直播工作，来这之前便谈好，她是实习员工，工资按出勤天数算。
“四天可不够，赵总工作很多的。”杜姐摇摇头，所有人都很难理解，为什么要让个实习生做助理。
杜姐先走，曹默把文件整理好才打卡下楼，刚走出大厦门口，后面响起一阵鸣笛，她转过头，发现那居然是陈善的车。
曹默停住，车开到她旁边，陈善摇下车窗：“上来。”
她糊里糊涂坐到副驾驶，车开好远才问：“陈总，我们这是去哪儿？”
“上头来了几个人视察，我不能喝酒，过会儿你帮我挡酒。”
曹默脸一阵火辣，喝酒倒是没问题，可中午她大姨妈突然拜访，不宜喝太多的酒。
陈善见她没搭话：“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曹默连忙说道，好歹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的身份是陈善贴身助理，有人过来敬酒，她就帮他挡着，除非不得以陈善才喝，那些人都是酒席上过日子的，曹默越是能喝，他们越来劲，到最后她也不记得喝了多少，凡是有人来敬她就端起酒杯一口干，完全拼得蛮力。
在场男性都对她燃起崇拜：“陈总，你在哪儿找得这么个助理，这么能喝酒，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这么能喝。”
曹默乖巧地站在陈善身边，也不说话，乐呵呵地傻笑。
她是喝醉了，心里搅翻了难受，整个人飘飘然，却尚存一丝理智，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
一直到坐上陈善的车，她才松懈下来，小声地说：“在路边停一下吧，我想吐。”
陈善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立即让司机靠边停车，曹默蹲在路边，把胆汁都吐出来，仍然没觉得多舒服，陈善拧开瓶矿泉水给她漱口。
她脑子懵懵的：“陈总，你回去吧，我过会儿自己打车回学校。”
陈善肯定不会丢下她不管，此刻已经十一点多钟，路上人都不多，他将自己外套脱下给她披上：“能走嘛？我先扶你上车。”
曹默也想不了那么多，车里暖气足，靠在他肩膀上更是舒服很多，然后一不小心就眯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大床上，这床真的是她睡过最舒服的，没有之一，软软的像要把整个人都吸进去，曹默不舍地睁开眼，头上金色的大吊灯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到底安稳睡上一觉，整个人精神很多，只是小腹还有些疼。
她坐起来，这就比较尴尬，因为床单上被她染红一大片，她记得是跟着陈善回来的，所以这是陈善的地方？
曹默没有找到拖鞋，赤着脚打开房门，客厅很大，装修算不上豪华，冷色调，关键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
这曹默刚准备找鞋溜走时，门口忽然有动静，陈善开门进来，似乎没想到她会站这儿，愣一下才问：“你醒了，好点没。”
“好很多了，谢谢陈总。”
陈善在玄关处换好拖鞋，他换了件比较休闲的外套，把手里的方便袋递给她。
曹默接过一边问着：“是什么啊？”
“护舒宝”这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前，曹默只觉得血往头顶涌，脸颊升起红晕，火辣辣地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