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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本来以为会和秦扬出去玩，而秦扬的口味是烂漫小清新，所以她穿得有几分萝莉风，后来被赵月娥一个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慌忙赶过来。
曹默哑口，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问得那些，此刻一句都问不出来。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
她刚要站起来，陈善忽然说道：“下次小心点，别再把身份证落在酒店。”
曹默总觉得，这人能一眼把她看得彻彻底底。
她在酒店没出门，本来想出去逛逛的，却忽然一点兴致没有，跟秦扬通了一个电话，随便编个紧急理由再哄哄他，他气也很快消下去，让她回到陌市，第一个联系他，曹默自然没敢说陈善也过来，现在就住在她隔壁。
她叫了一份外卖，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电视，外面一直没动静，就是说陈善一直没出门，正当她准备看他房间灯亮没亮时，陈善助理炜哥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听起来是着急的。
“曹默，你现在在酒店吗？”
“在的。”
“你马上去看看陈总，他好像发高烧了，我在外面陪客户吃饭，不行你立马带他去医院。”
“好的。”
挂完电话她就去敲门：“陈总，在吗？”
敲好几声，门才被打开，曹默往前走两步，紧张地问：“陈总，你还好吗？”
哪知道下一秒，她已经被陈善一个反转抱着抵在门口，他的脸离她不足两指距离。
“陈总……”
“为什么要回来？”
他身上是有热度的，靠得这么近，曹默可以感觉到：“你发热了。”
“曹默，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他说完这句就亲了下去，这个吻是带着摧枯拉朽的强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曹默僵硬得不知如何反应，就听到他轻轻地说：“张嘴。”
曹默刚说一个我，他已经占了进去，和她的舌缠绵在一起，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一路从门口到床上，陈善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没有言语，也感觉不到爱意，曹默有些哆嗦，他的确是个情场老手，手指和掌心力度配合得十分到位。
陈善要进入时，曹默闷哼了一声，第一次难免会疼，陈善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你是第一次？”
曹默来不及说什么，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比之前温柔好多，那一刻，曹默觉得坚持这么久是值得的，总归要比别人特殊一点，那么他对她印象才深一点。
——
第二天早上，炜哥过来敲门：“过会儿我们可能要出去一趟，你是自己单独还是跟我们一起？”
“我跟你们一起。”
曹默穿得还是昨□□服，下楼时，陈善和炜哥正在餐厅吃早饭，炜哥朝她招了招手。
她拿了豆浆和油条，坐到他们对面：“陈总，你有没有好一点啊？”
今天的陈善穿了件黑色中长风衣，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很多，他还没开口，旁边炜哥已经热情地说：“对了，曹默，昨晚还要谢谢你照顾陈总。”
曹默眼前又浮现昨晚那一幕，尴尬地低头喝口豆浆：“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陈善只要了一杯黑咖啡和三明治，他抿一口咖啡，问道：“你好些了吗？”
曹默耳朵悄悄爬上红晕，声音低低的：“我没事。”
炜哥很好奇：“你怎么啦？”
陈善看了他一下：“就你废话多。”
炜哥：“……”
吃完他们去昨天那家公司等结果，刚到就有助理迎上来：“陈总，我们总裁在办公室等你。”
最终的结果就是再让百分之二利润，九通竞争了这家公司的一个绿化项目，九通在绿化项目上一向擅长，本来志在必得，最后却被对手不知道搞什么手段拿到他们的策划案，这件事一直是赵月娥跟进，出了这种事后陈善才过来，虽然不是什么大型项目，可到手的东西，陈善从不会让它飞走，他让赵天改了些内容，不过两份策划案都完美，所以现在这公司就再降利，开始是要让百分之四利润的，在陈善谈判下才敲定到百分之二。
算是个不错结局，起码没有失败，出了公司炜哥还在念叨：“真是个人精，让了这百分之二，那我们还能赚什么钱。”
陈善笑笑：“你就是话太多。”搞得唐彩不由对炜哥油然而生出敬意，毕竟陈善不是对谁都能笑的。
飞机是下午的，既然事情解决，肯定要去吃一顿，曹默非常安静，跟在他们两个男人后面几乎不讲话，炜哥问一句她才答一句。
炜哥问：“曹默，喜欢日料吗？”
曹默：“我都可以。”
“那牛排呢？”
曹默：“也行。”
炜哥点点头：“那我们去吃牛排吧。”
可陈善却带他们到一家火锅店，炜哥不解地问：“不是去吃牛排吗？”
陈善回答得很淡：“她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曹默自己都惊呆了，她一向吃不惯这些西式食品，她的爱吃得是火锅，麻辣烫，麻辣香锅这类，可曹默清楚记得，她从没和陈善说过这些。
在炜哥再三问下，陈善才不太耐烦：“你没看她早饭吃得是豆浆和油条，说明偏爱中式的。”还有那天早饭，她几乎没有吃。
炜哥佩服得五体投地：“陈总，你观察人的功力要传授给我三分就行！”
虽然她不是他的特例，可曹默依旧很感动，因为从来没人注意过她的口味。
火锅吃得很慢，三个人围一起，炜哥点了他们根本吃不完的量，陈善很少讲话，都是炜哥在说，可他会给曹默配好调料给她夹菜，好像一切都很自然。
他们喝得啤酒，炜哥听到曹默千杯不醉很惊讶：“曹默，你是哪里人？这么能喝。”
“我是B市的。”
炜哥拍下大腿：“这么巧，我们陈总也是B市的，你们居然是老乡！不过，没听说B市人能喝酒啊。”
“我家里人都挺能喝的，估计我是遗传吧。”
炜哥大概觉得他一个人废话太多，之后也不太说了，于是单纯变成一顿吃吃吃的餐。
曹默一不小心吃多了，也不能怪她，吃饭时她太紧张，完全没有顾得上撑的问题，但从火锅店出来，她就觉得胃难受，她胃本身就不太好，俗话说，喝酒伤胃，每拼命喝一次酒，她都觉得自己在慢性自杀一次。
车开到酒店拿完东西直接去机场，曹默酒店里已经没有东西，就没上去在底下等他们，炜哥还特意强调一遍：“这次你钱包都带好了吧？”
曹默又闹了一个红脸，果真如陈善说得，炜哥的确话太多。
他们东西也不多，本来就是个临时出差，曹默很想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因为看炜哥有时候跟陈善态度，根本不像一个助理对老板的。
车拐弯时，陈善让停一下，正好在药店门口。
炜哥：“你药不是还有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