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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赵月娥问他有没有时间聊聊？
刘辉说等下要开会，恐怕没什么时间，赵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其实也等于变相拒绝，赵月娥不知道发哪根神经：“其实没什么事，我这个助理一直想见见你。”
她指着曹默说。
曹默只能尴尬上前，刘辉满脸疑惑。
“刘总，上次关于你弟弟的事，一直想跟您说声对不起。”未免太虚伪，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曹默？”
之前她资料被网友扒过，刘辉又详细关注过这事，猜到是她并不难。
刘辉看下手表：“不好意思曹小姐，我接下来确实有事，你要想找我随时可以打上次的号码。”
她们离开后，赵月娥旁敲问刘辉给了她什么号码？
曹默耐心帮她分析：“赵总，我知道你想找刘总谈事，但刘总不愿意，我要是把这号码给你，到时候惹得他更不开心，那真的可就后悔莫及。”
赵月娥哼一声，她说得有几分道理，现在是她需要刘辉，要是真的将他惹恼，那么一点合作的机会都没有。
曹默真诚道：“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先委婉地帮你问问他的态度。”
赵月娥瞥了瞥她，从开始她就知道曹默是陈善的人，相信她才有鬼，不过这件事就是陈善的建议，告诉她倒是无妨。
“你帮我问问他，山地那个项目愿不愿意和九通合作，我有百分之百把握，我们如果合作，绝对能拿下来。”
“好的。”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车开到大路时，赵月娥问她是不是住在学校，顺道把她送回去。
曹默谢谢了她，到A大本就是顺路，下车之前，赵月娥叮嘱她要抓紧时间问。
校园里面依旧热闹非凡，篮球场上打球的少年们，操场上一对对边走边欢笑的情侣，曹默在宿舍楼下看一会儿，终是没有上去。
王妈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曹默让她别等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她去学校外面吃了碗麻辣烫，六点多的麻辣烫店是人最多的时候，身边都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大一大二需要上晚自习，他们火急火燎吃完再催促小伙伴，你快点吃，不然晚自习迟到了，被老秦逮住又要扣分。
曹默突然没什么胃口，以前在这种环境中感受不到，哪怕她从来没有迟到过没有打过篮球没有压过操场，可这些在她眼里都很正常的，但一旦离开这个环境，才发现这些小事很珍贵，她很遗憾大学期间为什么一件没有做过？
曹默付了钱，打算回去时，在店门口终于碰到个熟人，以前她班级的班长，王泽。
是王泽先认出的她：“曹默？真的是你啊，我听他们说你住在外面了。”
虽说是熟人，也仅限说过几次话，王泽作为班长人非常好，深受同学们的喜欢，而且他各方面都挺优秀，他们这届一共有三个人保研，他便是其中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在外面找工作他还在学校的原因。
“是啊，要上班住学校不方便，班长，好久不见了。”
王泽：“你吃过了吗？”
“嗯，刚吃完，正准备回去呢。”
“那你等一下，老师今天刚给我几份表格，每个人都要填，我正打算今晚找你呢，这就碰上了，还真有缘分。”
王泽随便点了几样东西，曹默让他别急，反正晚上她没什么事，不过男生吃饭，呼噜噜一会儿解决。
她想到了陈善，这便是二十几岁和三十几岁的区别，她跟他吃过几次饭，他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绅士风，又忍不住脑补他狼吐虎咽会是什么样？
王泽：“额，你傻笑什么？”
曹默回过神，不好意思咳了咳：“没事没事，你真别急，慢慢吃。”
“曹默，你还在九通实习？”
“嗯。”
“好啦，我吃完了，我们这就回去吧。”王泽抽一张桌上的面纸，撸了撸嘴，站起来喊她一起走。
曹默跟在他后面，俩人也会闲聊，王泽打量她一番：“我觉得你是我们班级里变化最大的。”
曹默浅笑：“还没毕业就能看出谁变化最大啦？”
“当然看得出来！你变漂亮好多，你说我们同学这么久，我怎么就没有看到你这么有潜力呢。”
“我就当作班长大人对我的夸奖啦。”
“哎，你以前干嘛总不说话，你看看你，这么笑起来多漂亮。”
她在男生宿舍楼下等，王泽很快把几张纸拿下来，还没有走，就有小学弟咋呼呼路过：“学长，这是嫂子啊？”
“嫂子你个头，这是你学姐，叫学姐。”
小学弟很郁闷：“学姐好。”走过去还不忘小声念叨一句：“学长学姐，可不就是一对。”
曹默假装没听到：“那没事我先回去了。”
“等下！你知道怎么填嘛？”
王泽把她送到大门口，路上顺便教她哪些地方该填什么。
曹默偶尔会低下头问，她头发非常好闻，清香的气息，王泽有些情不自禁，对于交友广泛兴趣众多的他来说，曹默顶多算得上同学，只加了□□,连微信都没有，下午他还在想，要是她□□不在线，找谁要她的微信号。
大学近四年，她一向这么没有存在感，好像就从这学期开始，关于曹默的传闻越来越多，有人说她在被人包养了，有人说她做了网红，总之都是些□□，包括上次微信视频事件，她虽然在网友心中成了英雄，在同学之间，首先想到得却是她为什么和一群不务正业的富二代鬼混在酒吧？
曹默认真地问：“要是我不回原籍地是不是这栏就不写？班长，你怎么了？”
王泽一颤：“嗯嗯，你户口留在这里就不用写。”
“好的，我差不多了解了，要是再有不懂的我□□上问你吧？”
“我们好像还没微信，我加你下微信。”
她把手机给他扫，不知道是不是网络不好原因，扫几下都没有成功，王泽干脆点添加朋友：“我还是加一下你微信号比较靠谱。”
曹默的微信号设置得有点复杂，而且和手机号码不一致，她报给他输入，靠得难免有些近，正当她准备问要不让她来时，前面突然有人喊她名字。
曹默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善站在对面，灯光下他脸色似乎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