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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王妈见他们俩是一起回来的，脸上简直乐开花，这陈总对曹默果真是不太一样的，她绝对没想到，他们陈总就是精虫上身，回来只想着睡人家。
曹默很怀疑他今晚请得这顿饭，是不是杀猪饭，先好好喂一顿，更容易宰。
关上房门，她直接先摊牌：“你不让我去工作，咱们今晚就不做。”
陈善低头弄了弄手表，这副不在乎的样子用在其他人身上叫装逼，用在他身上是浑然天成，曹默知道，他是真的无所谓。
她赶紧又讨好地上来，撒娇地说：“我伤口真好了，医生都说没事，再说人家腿断了还能去工作，我这真不是什么大事。”
她本以为在陈善面前玩这一套没用，实践下来却发现，陈善最吃得就是这套，跟他一板一眼地说事情，反而能让他更加理智。
陈善抬起头，嘴角稍稍上扬：“刚刚在车上不是跟你说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
曹默以为他指得是赵月娥那件事，瞬间变得很开心：“那明天我就去上班啦？”
陈善终于将手表放下：“你可以试试。”
十分钟后，曹默终于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她的态度可很坚决，哪怕明天下不了床，就算爬也要爬到公司，谁让她就是如此热爱事业！
祝雅婷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给她，而是在微信上问她有没有进展，曹默一副很伤神的口吻，我已经帮你和赵总求过情，可她态度坚决，我没办法。
祝雅婷几乎崩溃，喃喃地念叨：“我就知道赵月娥不会饶过他，她要让大印去坐牢。”
曹默好心道：“不过你也别急，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试试。”
曹默淡定地打出几个字：“既然赵月娥非要告，你们就和她告到底，我帮你们找人。”
几天后，九通分公司总经理赵月娥为了项目偷盗合作公司资料成了社会热点丑闻之一，每个行业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摆在明面上闹这么大还是很少见，为了挽回公司形象，陈善当即发出通告，罢免赵月娥的职务，至于要怎么处置她，看法律上怎么说。
公司人心惶惶，总经理是一个集体的领导，现在领导倒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公司会怎么样，而且越是这种时候各种传闻越多。
王泽又发微信过来，说班级聚餐时间已经定好，再过不久这学期结束，下学期可以直接不用来，论文老师统一在自己群里说，只等着最后的毕业答辩，大学的生涯就正式结束，意味着这很可能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聚餐。
她不为这种即将毕业氛围伤感，大学里，她没从学校得到过什么快乐，每天尽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熬到毕业，所以，当别人怀念时光它时，她也没太大感觉，不过曹默答应了下来，王泽态度很诚恳，她不知道怎么拒绝。
王泽听到她来，相当高兴：“曹默，这次你肯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实际上，无关紧要得人怎么看她，曹默并不是很在乎。
中午，小K神秘兮兮地问她有没有从陈总那边得到什么消息？自从曹默回到公司，小K很完美地发挥了一个狗腿的核心，曹默也不止一次提醒她，抱我大腿没用啊，我一个实习助理，还抵不上你。
小K不听，你可是我们陈总的女人，这耳边风吹吹，那就能在九通翻出一个天。
曹默白她一眼：“姐姐，你多大？还玩傻白甜？你觉得咱们陈总是那样子的人？”
搞得一众同事都拿异样目光看着她。
曹默很淡定吃着饭：“就算陈总有什么决定，他也不会告诉我的。”
“你问问啊，到时候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陈善的确没再和她说过这事，赵月娥下台后，他来她那儿的次数也不多，王妈又开始怀疑人生，她却一个电话都不愿意再打，知道他没出差，新闻里时不时会有他的消息，公司也时不时有人去总部看到他。
曹默想，也许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整赵月娥下台的一个棋子，她总想方设法揣摩他的心思，实际上他最擅于得就是伪装，她猜不透，现在赵月娥如愿被搞得身败名裂，她也就没啥作用，往后可能跟他之前那些女人下场一样。
但回过头想想，陈善没有亏待过她，从钱到他人，他能在利用时对你好，利用完后也没撕破脸要回这些东西，已经比那些两面三刀的男人好太多。
做人嘛，就该懂得知足。
赵月娥过来取样东西时，约曹默出来喝杯咖啡，她本来不想跟她去的，但赵月娥话说得很难听，哪怕她现在灰头土脸，也改变不了毒舌习惯。
曹默跟着她出去，来到公司对面写字楼下面的星巴克。
她点了一杯咖啡，正在上班时间，星巴克里面人不多，偶尔几桌有姑娘在喝下午茶，她开门见山地问：“赵总，您找我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赵月娥点了根烟，她烟瘾一直很大，之前在办公室一天一包烟根本不成问题。
“你胆子真的挺大的，”赵月娥看着她：“你就不怕我把这杯热咖啡泼你脸上？”
曹默笑笑，现在她几乎天天跟着公司那些人叫咖啡，却依旧喝不惯这味道，她低头抿一口，起码气场上，她不能被发现异常：“赵总，您为什么要泼我咖啡？我不是很懂。”
“你很爱陈善吗？”
曹默不是很懂地看她：“不爱。”
“你做他情人有多久了？”
“没多久。”
赵月娥像在回忆：“我做过两年，那时我事业刚起步，有一次我们公司和他有合作……”
看来外面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曹默打断她的自言自语：“赵总，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那就是下个你，曹默，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被搞成这样子，所有人都能嘲笑我，可你不行，我今天这个下场，就是为你准备的。”她说这些话完全像个疯子。
曹默突然站起来：“赵总，你要是再不说什么事我先走了，现在还在上班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