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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张旭跟着她到吴山公司外面都不敢相信，他难以置信时的表情特别夸张：“啊啊啊，曹默，你真的没有骗人？吴山怎么会突然同意的？”
吴山有交代过前台，因此曹默一报上名字，前台小姐便客气地把他们带到里面，张旭看到吴山又撒起狗腿，握着他的手都不愿松开。
可吴山疑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问谁：“你怎么也跟来了？”
曹默上前解释，自己只是个实习生，张旭是她的师傅。
吴山鄙视地瞥一眼张旭：“就他还能做你的师傅？”
这他妈叫什么话？对于吴山的侮辱，张旭简直要气到爆炸，下一秒他立即笑着附和点点头：“吴总说得很对，曹默的确能力很强啊。”
曹默：“……”
不过这单本来就是张旭的，况且曹默跟他一组，挣功劳都不好挣，吴山很爽气地签完，问曹默：“你还会去看我妈吗？”
“当然，我下班后就去。”
“谢谢你，她醒来后也特别想见你，以后你就是我吴山的妹妹，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就行。”
张旭啧啧地一路看着她，曹默微笑地问：“师傅，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还真看不出来，你手段挺强硬的。”
曹默低头看下他的合同：“反正最后主管表扬得不都是你？”
张旭这才不说话，这几天他一直为这事苦恼，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解决，他当然不介意是谁办成的。
下了班，曹默真的去看了老太太，和小表弟说了声抱歉，本来他工作忙也不希望她过去，老太太还没有恢复得过来，躺在床上气色很差，话都不能多说，曹默便坐在她旁边帮她揉腿，一边和她说着话。
直到吴山过来接班，曹默准备要走，吴山提出送她，非常热情，她压根拒绝不了，老太太也摆摆手，示意天晚了就让吴山送吧。
吴山问她：“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下班过来的路上她买了份饭团，味道还不错。
“肯定没吃饱，我重新请你吃饭。”
吴山车转过方向，不一会儿就在一家比较现代化的饭店门口停下，根本不听曹默怎么说，既然已经到门口她只好随着他进去。
刚坐下两分钟没有，后面又有个熟悉的声音：“曹默，这是我们第二次碰到了。”
刘辉脸上带着笑意，吴山起身：“这不是小刘总吗？”
刘辉大概也认识他，曹默刚要说话，吴山已经帮她回答：“这是我妹妹。”
“既然这么凑巧碰到，一起吃？”
他说得一起吃不是仅仅指他们三个人，刘辉带着她和吴山到里面，才发现坐一屋子人，里面灯光有些暗，这家餐厅本身就以浪漫为主，暗色调，吴山带她过来是觉得女孩子肯定会喜欢这样子的环境。
刘辉拍拍手，其他正闹腾的人停下：“为大家介绍两个人，我朋友曹默，吴山。”
“欢迎欢迎，坐下来一起玩啊。”
刘辉跟着她，非常绅士：“你别紧张，大家都是朋友。”
毛线朋友啊，这么多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只有尴尬，吴山没见过这些，倒非常开心，见曹默傻站着，还拉她过来一起玩。
有钱人的消遣。
不知谁端着个酒杯过来，声音很苏：“曹默？认识我了吗？”
正好一道光源从他身上闪过，曹默只看到一张略狡黠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她完全想不起来。
那人提醒道：“水珠餐厅，和秦扬。”
她一下子有了印象，这人是秦扬的哥哥，上次说得话并不怎么好听，陆系给她也倒一杯酒：“没想到你和刘辉也认识，上次说得那些话我道歉，我先干为敬，你接不接受都可以。”
他真的一口把一杯红酒喝完，又忍不住的咳嗽，曹默赶紧给他抽几张纸，陆系平定一下：“这酒怎么这么辣！”
曹默被他说话语气逗乐，陆系突然把头往她这边靠近：“好，我看见你笑了，肯定不生气了吧。”
曹默：“说句实话，那天出了餐厅我就不生气了。”她心比较大，很少为不在乎的人和事生气。
“那就好，重新认识一下啊，我叫陆系。”
陆系说起自己在美国很多年，最近才回来，没想到陌市变化已经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这么多年，他撩妹手段了得，几句话便能变成夸赞曹默。
可曹默只觉得尴尬，这些话从公子哥儿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觉得油腻，她四处找吴山，打算等下就回去，看到他正被几个女人拉着喝酒，性致相当高涨，而刘辉在另一边也跟人在讲话，不过有眼神一直注意到他们这边。
曹默不喜欢这种气氛，好像每个人都活在面具之下，她好不容易摆脱陆系，过来问吴山，要不要现在回去。
吴山旁边女人将他挽得紧紧的，一双修长的大腿故意摩擦着吴山的腿：“吴总，你要回去嘛？人家才刚刚和你说几句话。”
他拿起女人的手放在嘴边亲亲，真有种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抬起头看曹默：“时间还早，我们再玩一会儿吧。”
曹默又劝道：“再晚您夫人该生气了。”
吴山犹豫几秒，女人端过桌子一杯酒喂他：“吴总，你就再陪人家一会儿嘛。”
吴山哪里还看得到曹默，和女人调情地更加腻歪。
刘辉过来把她拉走：“曹默，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大家都是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想听音乐吗？我唱给你听。”
他忽然拿起旁边的话筒，一圈人热烈的鼓掌，刘辉看着她：“献给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姑娘。”
陆系也站过来：“刘辉可不会轻易开口唱歌，曹默，还是你面子大。”
一首很老的情歌，他唱歌的确是好听，而且深情款款样子很迷人，周围带动得气氛也十分好，等一首歌结束，刘辉拿着话筒大声问她：“喜欢吗？”
曹默总觉得今天的刘辉和之前得很不一样，不管行为或者是动作，她点点头，笑着说挺喜欢的，却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但等她再回过去找吴山时，已经看不到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