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设计

萧一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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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啦, 亲们猜猜, 这章是啥?  月色如水,更衬得美人如画,只可惜,李如兰却是没捉到那一窝作怪的大乌鸦。

    步天歌斜斜倚在栏杆旁,一张古琴摊在膝头, 素手微撩间,琴音飘荡。

    音符袅袅,绕了凉亭盘旋而上, 逸散在广袤的夜色里。音质清冽如水,带了夏夜的微凉。

    这凉亭恰恰好建在断崖边,李如兰坐在栏杆上,脚下便是直直坠下的绝壁, 与蔓延开来的, 幽黑一片的森林。

    再往远, 隐约群山之中,点点灯火闪烁, 夜风里, 似乎传来了凡人间生意往来, 交谈嬉笑之声。

    伴了泠泠琴音, 山风吹拂间,李如兰茫然的盯着浩渺夜空中一只微微闪烁的星子, 思绪却是飘飞而去。

    她与师姐相识是在她八.九岁时。

    那日天降大雨, 她搬了个小板凳, 躲在屋檐下,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看院子里那一池荷花。

    忽的,院子门开了,隔了细密雨帘,一道矮矮的白衣身影撑了把翠绿翠绿的伞,向她盈盈而来,耳畔似乎响起了爹爹的话,“这是你步师姐,以后你二人好好相处,莫要生什么事端。”

    她仿佛听见年幼的自己甜甜的问,“爹爹,什么叫步师姐啊,如兰只知道慕容师姐,乔师姐,唐师姐,还有……”

    白衣身影走到屋檐下,收了伞,立在墙边,向她垂头笑,“步师姐,就是那个最好看的师姐。”

    女子还说了什么,李如兰记不清了,她记得,女子的衣裙染了淡淡水色,却是比院子里那一池荷花还要美。

    再往后,爹爹常常在那一池荷花旁,教她与师姐练功。

    爹爹教师姐时,她便端了一盒芙蓉酥,一边吃,一边看着师姐笑。点心的碎屑掉在地上,爹爹看着生气,便作势要打她。她一边笑,一边端了芙蓉酥围着荷花池跑。

    她在前面跑,爹爹在后边追,师姐在后面撵着爹爹跑,她从不记得最后是谁打扫的庭院,又是谁挨了爹爹的罚,只记得全程围观的荷花笑弯了腰。

    她正式入道之时,师姐已是筑基。爹爹事务繁忙,常常前脚.交代两人好好练功,后脚便急匆匆的离开,走前总是叮嘱师姐要好好看住她,不让她偷懒。

    爹爹刚离开不久,她拿剑的手便酸了,索性干脆将剑丢在地下,央求着师姐领她到林子里捉野兔玩。

    师姐总是先虎着脸,严肃的叫她端正修炼态度,一板一眼,像门派里那些不讨人喜欢的长老。可是,到最后,师姐总是轻轻叹气,拉了她,跑去林子里玩。

    爹爹每次回来,见她二人跑出去玩,气的胡子都歪了,每每要罚她,师姐总是拦在她身前,好言哀求。

    爹爹只能长叹一声,每次都会说那同样一句话,“如兰,你这般贪玩,将来可怎么应对这修真界的险恶。”

    不像只会傻笑的她,师姐总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说,“师傅您不要担心,如兰师妹,我来保护。”

    后来,她长到十八那天,正在院子里与师姐一面吃芙蓉酥,一边谈天侃地之时,也是从那道院门里,爹爹领回来一个与她一般年岁的少年,听爹爹说,他是隔壁惊霄峰首座之子,却是与她定了亲事。

    那时,三长老还是惊霄峰首座,北辰唤还只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她还从未下过惊霄峰,对男女之事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院内杂役偷偷带给她的凡间画本上。

    她那时只顾着偷偷看青葱一般的少年,却没有看到师姐脸上僵硬的笑容。

    耳畔琴音渐渐消了,一双玉手轻轻搭在她肩头,掌心暖暖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肌肤,竟让她莫名的安了心。

    “师妹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莫不是……在想你那小情郎?”她语气轻盈,全然不带一点忧伤。

    李如兰拉住步天歌一双手,翻身跳下栏杆,盯着对方的眼睛,轻声道,“师姐回答我一个问题。”

    步天歌柔声笑了,“想什么呢,那么严肃。”

    “如果有一天,师姐要离开我……”

    步天歌将手抽出,轻轻掩住李如兰的唇,截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师姐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送了手,将李如兰揽进怀里,教她看不见自己眼睛里那一汪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水色。

    她的琴,搁在了石桌上,冰冰凉,散了弹琴人的温度,淡淡的,有点醉人的惆怅。

    断崖下,林海微微荡漾。

    山脚处,给临时弟子准备的那一片竹屋的某间房顶上,黑衣男人静静的坐着。

    仿佛听到遥远处隐隐的琴声停了,他轻轻叹息一声,仰躺下,盯着天空中那一轮散发着银辉的月亮。

    月光那么冷,那么凄清,却又那么美,那么高不可攀,任凭他怎么勾,也够不到,就像……她一样。

    等待不悲哀,悲哀的是,明知道自己等的人永远不会回来。

    房顶下,白衣少女坐在桌边,目光直直的盯着烛台上跳动的小火苗,白皙修长的玉指轻轻敲着桌面,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傻子,傻子。你呀,就是一个只会敬佩我的大傻子。”

    同一片月光下,不知有几人伤了心。

    这间竹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南巧巧从门后探出头来。见她还没睡,抱怨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坐在那里,像僵尸一样,真是吓死个人了。”

    少女抬眸瞥了她一眼,凉凉道,“南姑娘这么晚,不也出去私会情郎了?”

    南巧巧脸一红,低声骂道,“关你什么事!”

    少女没有回答,摇头道,“南姑娘此言差矣,若是叫仙门之人听了去,怕是……”

    “得了,得了,你就知道说仙门这,仙门那。”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吹熄了火烛,静悄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南巧巧此时正在整理床铺,忽的没了光源,心下不爽,“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熄了灯。”

    见少女没有回答,也没有重新点了烛火,南巧巧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摸索着爬上床铺。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竹屋外,夜风吹得树叶哗哗的响。

    一道道金光虚影自那玉简之上飞射而出,层层列列排布在大殿上空。诸人仔细观瞧,却见此玉简之上最初刻录的功法尚未完全清除干净,而新刻的功法也许因为太过匆忙,并不清晰,能分辨出的段落只占一小部分,即使修习推演之术的大能,亦无法从这只言片语之中推得完整之法。

    只是,从这只言片语之中已然可以看出此法之高深玄妙,北辰九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李如兰的眼睛,“我等怎知李姑娘所交为完整之法?不如你在此立誓,方才所言句句为实,并未欺瞒我等。”

    凤落一敲桌子,眉头微皱,插口道,“北辰长老不如也在此立誓,你北辰一脉从未觊觎过我惊霞宗掌门之位。”

    此言一出,哗声一片,北辰唤怒道,“一派胡言!凤长老,此等大事怎容你这般胡闹!清者自清,我北辰九为何要为这等子虚乌有之事立誓!”

    凤落歪头笑,“那兰儿为何要为她从未做过的篡改欺瞒之事立誓?”他想了想,提了提眉毛,办了个鬼脸,“怎的,北辰长老是心虚了?”

    “兰儿方从那心魔幻境之中清醒过来,此时掌门又尚在闭关,偏偏令郎在这节骨眼上提起大婚之事,叫人不得不疑。”他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威压直直向北辰九压迫而去。

    北辰九冷笑一声,丝毫不让。两人修为相近,此时斗了个旗鼓相当,殿中气息瞬间冷凝。杜冯雪见状,摇头叹息,“兰儿的品行我等自是信得过的,还请二位莫要伤了和气。”

    凤落轻声笑,“美人的话我当然要听,只是不知北辰长老的意思了。”

    两人目光相接,同时撤了威压,不再讲话。

    此时众人已然将半空中投影刻录完毕,李如兰收了玉简,继续道,“自那手卷彻底化为飞灰之后,此间石室墙面之上密纹光影大作,大约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只不过我修为尚浅,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随后,那石室地面上白色光柱忽然而起,天棚破碎,我便顺着那白色光流之力,被抛出山体。”

    北辰九狐疑道,“依你所言,你在这散仙洞府之内除了这一手卷之外,并无他物?”

    “我相信兰儿的为人,北辰长老,我等已得功法,你看,是不是……”见北辰九有些过分了,另一位长老眉头微微蹙眉,开口劝道。